抬眸望着前方高大的挡风黑影,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避风港,第一次,莫晚有种幸福的感觉。
打开车门,阎擎宇还扭身看了莫晚一眼。
缓缓走上前,抬脚前,莫晚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他一下,没头没脑地,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这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什么”
一时无法意会,阎擎宇明显云里雾里的傻愣,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耳背。
回眸一笑,莫晚却是无言地转身上了车。没有深究,阎擎宇也没再追问,只是这句话,却像是个无解的谜题,不知不觉地,竟印入了他的脑海,他做梦也没料到,当他了解到这句话的深意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得事过境迁。
带上车门,阎擎宇绕过车子坐到了另一边。一路上,两人交谈不多,偶尔的眸光交汇,却都是浓浓的情意,一个复杂难解,一个满心欣慰
这一天的产检,进了医院,阎擎宇更多的,其实也是在大厅里打电话,却是莫晚怀胎十月以来,最难忘的日子,他的陪伴,不经意间的细心c体贴,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回忆,也让她曾经无尽的委屈c怨怼消弭了大半。
而这短到甚至不到一天的时间,却轻易弥补了他无数次失职的缺失,甚至以后很多的日子,莫晚还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一天,想起那温暖的围巾c宽厚的大掌跟那让人可以安心倚靠的背影
当然,阎擎宇自己做梦也没料到,自己无意间种下的这点善果,成了他日后可以挥阎的最大资本
冬去春来,转眼漫长的十个月也过去了,经历了十几个小时死去活来的痛苦挣扎后,莫晚平安诞下了一个八斤八两的胖小子
有人说,生产是女人的劫难,也是女人的重生听到孩子啼哭的那一刻,莫晚却觉得像是成功从人间炼狱走了一遭,那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不经历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她深信,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能难到自己
小家伙的到来,给阎家带来了些许的欢乐。
阎父第一次抱孙子,那种兴奋激动自然不言而喻,对这可爱活泼的小男孙自然也是百般疼爱,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五百万的见面礼便已经摆到了桌面上,不管如何,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疙瘩
望着健康可爱的宝贝,莫晚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为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吃多少苦,收多少罪,她都心甘情愿,这一刻,她只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只要她的儿子好好地c开心地
系见估技。
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莫晚只见到阎家两老,也听说外公即将回来。心成许久未归,他的尴尬,她可以体量,阎思静对她成见颇深,她也可以理解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从醒来,她竟然就未看到过阎擎宇的身影,甚至,她都不确定,她生产的时候,吼得歇斯底里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身边。
七天晃眼过去了,收拾好行李,莫晚抱着孩子静静等待着家里的来车。望着一旁帮忙的阎母,不时抬眸瞥瞥门口,莫晚终于忍不住了:
“伯母擎宇,会来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拉着拉链的手明显一颤,妇人脸上闪过一抹难色,回头看了莫晚一眼,却还是扯出了一丝笑意:
“银行最近好像有个很大的合作项目,相当重要,擎宇已经出差好多天了不过,他虽然没回来,却一直有打电话过来问你跟宝宝的情况我们怕影响你才没敢告诉你”
同为女人,同为母亲,她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辛苦,也了解这个时候,女人最渴望什么,最需要什么。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阎擎宇根本就是杳无音讯电话都联系不上。
这一刻,阎母还是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只是她慌乱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些许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