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殿试前一天。
这几天,颜熙在府中苦思冥想,终于叫她想出了破解的法子,这计策既可以使自己免于牢狱之灾,又可以将东厂厂卫集结京城一事抖出來。
只可惜乔隐在前几日就回了玲珑谷,所以她只好将计策说给祈跃听,让祈跃去布置人手。
希望殿试现场能一切按照她的计划來,千万不要出岔子。
玲珑谷中,桃花夭夭,漫山遍野,彩带溪在阳光下依旧折射出七彩的耀眼光芒,整个玲珑谷美得不似凡境。
一身紫袍的中年文士和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执剑对视,花瓣落在剑尖,轻盈无声。
“乔隐,你的剑术又精进了很多”非尘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是世上任意一个师父在评价着徒弟的武功。
乔隐收起宝剑,眼睛追随着飘落的花瓣,似是无所谓地说道:“匹夫之勇,从來都沒什么用”
非尘眸子一凛,寒声道:“你是在耻笑老夫吗”
乔隐闻言讥诮一笑,执剑拱手:“徒儿岂敢”
非尘眸子暗沉,恨声道:“你夺了老夫的势力,竟还敢耻笑我是匹夫之勇,你真不怕我把当年的事情说出來,,哼,顾颜熙若是知道你是她的杀父仇人,真不知道她会如何待你”
乔隐微微挑眉,将剑插回腰边,他掸了掸袖子上的花瓣,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说了,言言就会信”
非尘冷哼一声:“纸包不住火,只要老夫在她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终有一天她会信了老夫,和你反目”
乔隐心中一“咯噔”,面上却还是一副雍容笑意:“师父,你我早就已经把话说清,我娶兰儿,你也守好口风,如今婚期在即,师父重提旧事,究竟是个什么念想”
非尘冷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太不收心,明明已经和兰儿订了婚期,却还是三番四次往顾颜熙那里跑,为了兰儿的终身幸福,老夫不得不和你把话说个清楚,你若不能全心全意待兰儿,休怪老夫把当年的事抖个清楚,让顾颜熙好好看看,谁才是她真正的杀父仇人”
乔隐闻言,非但沒有生气,反而恭恭敬敬俯身一揖:“徒儿自当有分寸”
不知为何,乔隐明明是一副顺从的神色,但非尘却全身打了一个寒噤,以往的时光又在他眼前浮现,这个徒弟从來都很顺从,可是利爪却被他谨慎地隐藏,那一声声恭敬的“师父”背后,潜藏着多少算计和愤恨。
非尘眼底划过一丝玩味,他虚假地伸手将乔隐扶起,却在不经意间撒下了一种药粉。
乔隐微微挑眉,沒有说破。
这种药粉,着实令他有些诧异,这是南疆失传已久的迷幻剂,能让人心生幻想,按照施药人的意愿行事,南疆灭族已久,非尘竟然能弄到这种药,这真是叫人诧异。
等等,迷幻剂。
乔隐眸子一凛,抬眸望向了非尘,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乔隐面色一寒,震怒道:“你想对颜熙做什么”
“哈哈哈哈”非尘仰天大笑:“要解血咒,只能是顾颜熙心甘情愿地献出20年寿命,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呢老夫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说起來还真不容易,此药已经失传,老夫还是掘了几百年前南疆大族长的古墓,这才找出这迷幻剂來,此药无解,专门就是为了顾颜熙所用”
“你”乔隐已经觉得有些晕眩,他急忙运功,想要利用体内百毒压制下迷幻剂的药性。
非尘笑道:“你刚才一动怒,已经错失了运功的最佳时期,老夫便拿你试试药,看看药效如何”
乔隐再也说不出言语,因为他的思维已经陷入混沌。
耳边有一个声音蛊惑一般地萦绕:“记住,你爱漓兰,爱到骨髓里,你爱她,愿意为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