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神情。
她此刻的心绪复杂到了极点,既有对魏喜的愤恨,又有对乔隐的感激,愧疚,憎恨。
思忖间,但闻乔隐用着疑惑的语气道了声:“九千岁,九千岁”
那语气,就好似因为等不到回应而好奇。
乔隐抬起头來,却在“看清”蜡像后:“恍然”地自嘲一笑道:“原來是蜡像,言言,快起來,是蜡像”
颜熙闻言,也抬起头來,在看见魏喜的蜡像的时候恍然,而后也自嘲一笑。
那神情,浑然天成,她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魏喜的蜡像上头,并未投半分给“顾西林”,就仿佛跪伏在地的“顾西林”,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
她举着火折子环顾四周,发现魏喜的塑像前跪了一排官员塑像,她只认识父亲的,别的她并不曾见过,不过,随便一猜也能猜到,这也都是清流党的文臣吧
在见到父亲塑像的那一刹那,她便明白了魏喜的试探,方才真是凶险万分,若是她胆敢流露出半分恨意,怕是这山洞中的机关都不会放过她。
幸好的是,点燃火折子的那一刹那极其短暂,自己纵有失神也仅仅是那一刹那的功夫,其时火光扑闪,魏喜断难看清她的神色,而在那一刹那之后,颜熙便已经被乔隐拉着朝魏喜的蜡像行礼了。
这次,多亏了乔隐。
魏喜这一招着实阴险,利用如此强烈的羞辱來试探她,若不是红姨早有提醒,若不是乔隐及时助她稳定心神,她也不知自己能否闯过这一关。
原來,乔隐不肯松开她的手,不是想要自残,而是而是要助她渡过难关,而自己,非但未曾明白他的用心,反而用毒钉刺伤了他,更叫她愧疚的是,在刺伤乔隐后,她不但未曾有过半分关切,反而恶意揣度了他的意思,将他当成了以自残來求得原谅的懦弱男人。
原來又一次,她又一次欠了乔隐一条性命。
这个男人,救自己的也是他,伤自己的也是他,他和她,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真是有趣”乔隐似乎觉察到颜熙心神的波动,于是便拉着颜熙,装作好奇的模样,用折扇轻轻敲打这跪伏成一排的官员塑像,颜熙也配合着,好奇地抚摸这些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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