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和乔隐从济南出发,一路马不停蹄直奔京城。本来他们也不用如此着急赶路,毕竟东厂走的是水路。但颜熙素来是一个求稳的人,在她看来,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暮色沉沉,京城的城门即将关闭。他们很幸运地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祈跃的江湖经验很是丰富,他早早为颜熙在京城备下了一个小四合院,离信王府很近。这一点,颜熙很感激他。
但是,下一刻她就要骂祈跃了。
为什么为什么乔隐的宅子和自己的是隔壁
站在两个宅子的中间,乔隐神色郑重地对颜熙拱手一揖道:“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乔某单名一个隐,表字还是隐。初来乍到,多多关照。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乔某。乔某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颜熙则摆出一副亲切可人的微笑,温柔地说道:“有困难,大困难。麻烦姓乔的你快搬家,离我远点。”
乔隐挑了挑眉,大步上前就要夺颜熙的包袱。
颜熙大惊,这厮要干什么
她一把将包袱从乔隐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紧紧握在手中,神色戒备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在这京城抢劫吗”
乔隐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说快搬家,我就来帮你搬家啊。想你席言只是一个孤身少年,搬着包袱整理东西果然不方便。如我这般身强力壮古道热肠的好青年,当然要欣然上前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颜熙怒道:“我是叫你搬家,搬出去,别在我隔壁住”
乔隐疑惑道:“这马上都月黑风高了,你让我搬出去住到哪里啊”他顿了顿,一拍脑袋恍悟道:“哎呀,原来是新邻居的一番好意。恕乔某愚钝,先前没能领会。只是。虽然你这么诚挚地邀请我去与你同住,但男男授受不亲,莫非你忘了杭州西子湖畔”
“闭嘴”颜熙忍无可忍,一剑横了过去。
乔隐轻巧避开,他倒也不以为意,因为颜熙连剑鞘都没拿下来。
颜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滚c回c自c己c的c屋c子”
乔隐拱手一揖,雍容一笑道:“明日见”
颜熙看都不看他,大步迈进了自己的宅子。“轰隆”一声,将门狠狠关上。
乔隐看着那犹自晃荡的门环,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走进他的宅子,而是转身朝一旁的胡同走去。
颜熙走进宅子,只有管家一人等在门房,想必是出于保密的考虑。
颜熙一见他就笑道:“林副舵主,好久不见”
她见过这位五十多岁的“管家”,他其实是摘星阁京城分舵的副舵主。两年前,林副舵主去杭州总舵述职。那次祈跃带她下山历练,刚好遇见过此人。
此人什么都好,办事靠谱细致人又忠心,唯一的缺点是无比唠叨且鸡婆
那管家看清颜熙的相貌之后,先是一惊,而后喜道:“原来是三姑娘属下早就接到阁主传话,说有重要人物从总舵来京,没料到竟然是您啊。哎呀,早知道是三姑娘您,属下铁定去京城城门口,八抬大轿地迎接。敲锣打鼓风风光光,一定要比属下嫁女儿还隆重”
颜熙在心中暗暗叹气,早知道是您老人家,她三跪九叩也要求祈跃师兄换人。唉以后耳根再难清净喽
纵然心中如此想,她面子上还是客气有礼地微笑道:“别叫我三姑娘了,如今我化名席言,你应当唤我一声公子才是,你也不应当自称属下了。”
“是,是,除了您的贴身侍女,老奴一定对所有下人瞒住您的女儿身份”,林总管喜不自胜:“两年未见,公子出落地越来越漂亮了,老奴见了简直就要认不出来。公子,你看你唇红齿白笑靥如花,小时候的婴儿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