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满山，有不知名的小蓝花，点缀得的山路有种大自然的天然的美。枣树上结了枣，有的红了，有的还发青，绿色的树叶也掺杂着一些枯黄了的叶子。高大的枝叶繁茂的柿子树，也结果子了，一个个都发青，还没有熟。掩藏在绿色的叶子下面。

    下了山坡，是一条小河，清清的河水，在乱石堆里穿过，再往下没有大的石头，河水缓慢，小鱼翔河底。河水横在面前，必须脱鞋，淌水而过，水冰凉，脚下是光滑的小石块。

    小远，赵辉和村民们一起背矿石，对村民们背多背少，不计较，也不批评，可大家还是尽自己的能力。

    到了第十天是砸矿石，要砸成核桃那么小块，又干了十天。上级来检查工作，还表扬了北店村，稳扎稳打，活干得漂亮。

    到了第二十一天，　他们靠山坡挖圆型的炉子，一层媒一层矿石，填满。下面用木头点火。媒燃烧起来，烧了八天停了火，也没见一滴铁水流出来。大家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没炼出一斤钢铁。心理很难受。

    小远和赵辉想，等着挨批评吧，浪费这么多木头和媒，给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也许要受处分了，开除党籍一一一一一

    这次炼铁，不但北店村没出铁水，整个公社谁家也没炼出一斤铁。

    村里，李国青和郭池，领着民兵，挨家挨户地搜铁器，铁锅被搜查队拿走了，家里不做饭，吃食堂这铁炉子也被拿走，门吊能有几两重，起下来聚少成多吗，柜上的铜锁也拿走，妇女头上的铁夹子取下来。这些铁器，都是为了钢铁1070吨钢铁做贡献。

    交到公社的高炉冶炼。那里有人过泵，记下北店村交的铁器斤数，记录员说；‘’北店村还差一千斤的任务没有完成‘’。

    他们又来了个第二次扫荡。

    村东头有户姓刘的寡妇，叫刘西芹，四十多岁，身高块大，脸黑得发光，没有女人的味道，这样的女人，李国青看不上眼。

    她在家的柴草堆里藏了一口新锅。还没用过，舍不得交出来去炼了铁。

    公安员夏路僧领了民兵，到她家搜。民兵们在她家，有的掘地，有的在屋子里翻。有的用棍子乱捅。

    不是专对刘家，对村里所有的人家都这样。

    又是张二蛋，用棍子往柴草堆一扎，觉得有东西，扒开草，一看是一口新锅，好像还没用过。

    国青为了完成任务数，杀一警百，中午食堂开饭时开会。

    李国青让这刘西芹跪在她那口锅上展览，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刘寡妇跪在锅上，就知她犯的那条，在家私藏铁器，意思是，警告村民，谁在家里藏了铁器，被发现了和她一样，受到处罚。村公安员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私藏铁器的下场。罚她一天的饭，饿上她一天，我再查出谁家私藏铁器，给他戴坏份子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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