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大跃进拉开序幕,
全胜大壮随解放军的部队南下,到了湖南的湘西,留在地方工作,全省是区委书记,大壮是区长,五六年他们将老伴接到任上。
张婉芬被杜小牧接到石家庄部队,赵洁也被大何接到了部队,做了随军家属。
一九五八年,全国掀起了大跃进的高氵朝。在原来一个村为一个合作社的基础上,成立了人民公社。为了体现大兵团作战的优越性,取消小国寡民的局面,野北县和临县野南县,合并成了一个县,野北县的名子在地图上消失了,县的党政工团,企业商业工厂,也消失了。无论是干部还是群众,对野北县有深厚的感情,都有些情绪。野北县从汉朝在这里就建立了县,延续到现在有两千年的历史,祖祖孙孙在这里生活,在这里繁衍,突然将县取消了,他们觉得像个孤儿,无着无落,有着眷恋母亲的感觉,有失去母亲的痛苦。人们对新的县,有种在后妈的屋檐下生活的感觉。然而命令不可违,眼看着县里的宝贵财产,被搬走了。政府官员,有的调到地区,有的调往他县,大部分还是归顺了野南县,到野南县上任去了,级别官衔不降,可是做了副职的人很多。
原来的野北县城关镇,改名为野北公社,公社干部大部分是从野南县调来的,公社书记刘福增,四十多岁,穿一身中山服,个子不高,很壮实,说话高桑门,面相凶恶,窝瓜脸上长着满脸的横肉。
公社的社长崔麻子,虽然脸上有几颗天花,人面善,说话和气,一看就是个好干部。
刘福增最大的特点就是说假话,吹牛皮。在他生活的经典里,有一条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说大话,说假话,不上税,也不出钱。说大话,能吓唬人,说假话,重复一万次就成了真的。
他在村里搞了一块试验田,种的小麦,长势良好,一亩麦子打了七百斤,他对县委书记刘增福说,他的试验田小麦亩产7200斤。此时正刮浮夸风,徐水县出了千斤猪,刘增福县委书记,一听很高兴,心想,你徐水县能有千斤猪,我这就不能有七千二百斤的小麦吗。他也没实际去调查,就将这个消息,以河北省野南县委的名誉,把这一消息报导给了某某报社,一九五八年这家报社,头 板头条,刊登了六仁桥村,小麦亩产七千二百斤。
大家稍动脑子想一想,一亩地能产七千二百斤吗,是不可能的,有的老农私下议论,那么多小麦,这一亩地里铺一层麦子啊,摇摇头,不可能啊’。很多人都在怀疑一木地产7200小麦,这有可能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的。
就是现在科学这样发达,水肥这样充足,种子不断地改良,没有听说那个国家一亩地,能产小麦七千二百斤。
这个数字在县委书记,刘增福支持下,在人民日报刊登了。
刘福增因为敢说大话,说假话有功,由六仁桥村支书,调到公社工作,成了国家干部。
五八年的的冬天,刘福增调到野北公社,任书记。
刘书记召开各村的书记村长会说;‘’五八年不是寻常的年,是大跃进年,粮食要上去,就得有肥,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白天积肥,夜间浇地,给小麦冬灌。晚上,户户静,村村静,在地里睡在地里吃。我要组织人到各村去检查。看到那个村里有人在家睡觉,我就让你们村书记村长插黑棋,在我这里开会,做检查‘’。
这是什么风,这就是强迫命令风。
那时的夜晚,野外好热闹,满地是灯笼,人们一边推水车,一边喊口号,‘大跃进就是好,打的粮食吃不了’。
白天在家里积肥,怎么个积法,挖大水坑里的泥,拆土墙头,直接拉到地里,当肥用。扫树叶子,烂柴草沫,填到猪圈里,再有人担水,泼到猪圈里沤粪,这样把草籽一也当了肥料,第二年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