瓤子没有嚼烂就咽下肚去,随着消化,长钉渐渐露了出来,如影可能觉得很不舒服,便呕出了腹中的东西,却没想到长钉卡在了喉咙,受不了那种痛苦,如影就状如疯癫地冲人而来。
沈婵儿转头看着孟将军,平静的道:“如影平时很温顺,不可能做出疯癫伤人之事,两匹马出门之前都是由你亲自准备,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孟将军完全愣住了,不断大声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七啪”
他一时着急险些叫出七少夫人,却被旁边的南荣府家将一巴掌打了回去,他晃了晃脑袋,显然这一巴掌打的狠了,连嘴角都渗出血来。
不管他的大喊,沈婵儿淡然道:“收押,等九亲王回来亲自裁断。”
孟将军已经被人堵住嘴巴,拎起来走下山去。
沈婵儿转回身静静的看着被积雪毁掉的梅林,幸亏有这半山的梅林,否则,今儿这出戏,就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荣府的家将们很少见到府里的女眷有这般威风,纷纷跨出一步,跟沈婵儿保持了恭敬的距离,沈婵儿感觉得到,回去的气氛没有来时的气氛和谐,但是没办法。
回到西北大营,沈婵儿先是去看望周娉婷的伤势,果然是踩断了小腿,不过军医的医术高超,现在已经接好了骨,绑着木片。
周娉婷见沈婵儿走了进来,松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宫女道。
“你们先出去吧,附近不许有人靠近。”
宫女出门之后,沈婵儿坐了下来,周娉婷问道:“处理了有没有就地处决”
沈婵儿摇头道:“他只不过是归顺了托克国罢了,人各有志,罪不至死。”
周娉婷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并没有过多纠缠,只是淡淡的问。
“关起来了”
沈婵儿嗯了一声,周娉婷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看你一脸惨白,刚刚吓坏了吧你还是太过妇人之仁,在这里,你不狠,会有人对你狠。”
沈婵儿承认,她实在是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本来计划中应该是立刻杀掉孟将军,以免夜长梦多,但是当她看到他那张无辜的脸时,觉得心里虚,下不去手。
“可惜了如影。”沈婵儿惋惜的道。
周娉婷倒是没怎么同情一匹马,声音渐弱道:“只是一匹马而已,咱们帮他们处理了内奸,难道九亲王还舍不出一匹马么”听出她声音中的疲惫,沈婵儿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了。”
走出大营,还是觉得头很晕,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缓解。
“七少夫人。”
忽然有人叫她,她似乎答应了,又似乎并没有说话,只是摇晃着转回头,看到一个比较陌生的男子,但是似乎在哪里见过。
“恕在下冒失。”
说完,男子忽然打横抱起她,沈婵儿拼了命想挣扎,却毫无力气,头越来越沉,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在哪里见过,白天上山,她蹲在地上曾闻到一股异香,之后站起身就是一阵头晕,在身边扶她一下的就是这个侍卫,她那时还以为是当时的惊吓加上蹲了太长时间。
没想到却是中了招。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婵儿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有了知觉,又被人灌了什么汤水,然后又是一睡不起,有人定时来喂她汤水,耳边没有人语声,只有偶尔的车轮滚滚。
“咕噜,咕噜,咕噜。”
她在浑浑噩噩中看着眼前的车铃,挂在马车外,下雪了,飘飘洒洒,落在车铃上又被弹了回来,西北很强劲,沈婵儿听着车铃“叮铃铃,叮铃铃”有节奏的响声,又一次睡了过去。
茫茫的大西北又在飘雪,掩盖了一路上车轮的痕迹,入夜,金灿灿的王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