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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鱼心眼一动,竟是无法眼睁睁看着那弱小的妇孺承下这鞭子,挺身而出,将那对母子护在身下。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那辆马车中淡淡白衣男子飞身而出,拔剑一挥,就将那条鞭子给斩断,身旁众人惊慌而叫,那马因受他剑气所致,受惊过度,长鸣一声,前蹄乱踏,卞儒璋连忙去拉缰绳,可也为时已晚,那马烈性,已挣脱了缰绳,就朝小鱼三人身上冲去。

    小鱼回头看了一眼,这没挨鞭子却是要受马蹄践踏之苦了,这马强壮,又受了惊吓,力能挣断缰绳,非把她们三人的五脏六腑踩了出来,那妇人惊恐地看着那匹就要冲过来的疯马,将孩子塞到她怀里,祈求道,“快走。”

    她微一迟疑,看着少妇那双泪光恳切的双眸,知她意思,她们三人必定避不开,但两个就未必了。

    小鱼抿了下唇,将那啼哭不止的婴孩捂入怀中,一个伶俐翻身,就避开了那马,滚到了街道一旁,眼看那马前蹄要落到那可怜妇人脊背上,谁料白韶掬从侧一剑掷入那匹疯马头颅之中,伴随着马的哀嚎声,顿时马血四溅,溅了那妇人一身,周边难民惊慌大乱,四处逃开,拥挤一片。

    但那马已死,就要倒下,但前蹄仍会伤及那妇人,白韶掬就在马前,当门一脚,就将这匹马给踹出两米远,重重撞在对面那家醋坊门口,众人又是一震,这男子看上去身姿清瘦,竟有这般大的猛力。

    小鱼愣怔着看着那人,他雪白衣袂未沾半点尘埃,仍是干净无暇,但他眼中杀意果决狠辣,面上却无半点表情,仿佛那马根本非他杀死,她又看着这人慢慢靠近那匹奄奄一息的马,从牲畜脑门中拔出利剑,这便是久经沙场猛将风采,难怪这人是天下人奉为百战不殆英勇神武的征西将军。

    他锦靴来到她眼下,高傲冷酷地朝她递出手去,她浑身摔痛,但这人态度太过高高在上,她看着不舒服,她说了句,“多谢,不用。”便撑着自己站起,他冷笑一声,只冷冷看着她坚强起身,再不帮忙。

    他转身,狠狠瞪了卞儒璋一眼,卞儒璋吓得脸色惨白,都是他犯下的过失,嗫嚅道,“属下不知会惹出此等事来。”

    他眼神冷锐,一个眼色过来,卞儒璋便不敢再言。

    这时,燕王由吴侍长扶着过来,已从吴侍长口中得知一切,便挑了下眉,道,“卞护卫,你何须自责?你主子杀马,乃有意为之。”

    小鱼微的一惊,白韶掬刚才是故意的么?她突然想到什么,以他轻功,刚才分明可以将那妇人救起,又何必杀马?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威慑那些难民,以免那些人见他们人少就饥不择食过来哄抢。

    白韶掬攸得一笑,又看向燕王,“阿燕,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他说这儿,又轻瞥了眼秦小鱼,“你有所不知,我更多的想将这匹马分给这些难民,总要找个借口杀了它。”

    小鱼心中一紧,白韶掬刚才看她那眼神好诡异。还有,她怎么都觉得白韶掬在暗示些什么,譬如,他刚才在恭维燕王时,在“法眼”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明明燕王看不见,一般人恭维一个瞎子时,并不会提及他的痛处,难道白韶掬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么?

    一些受尽饥苦的百姓,听到他这么说,高兴地大呼“恩人”,纷纷跪下来,给他们磕头谢恩。

    白韶掬什么时候有这份闲心了,她将怀中婴孩交给那妇人,那妇人亦是感激,“小英雄,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我的孩儿”这妇人说到一半,看了看怀中已安稳的孩子,已是泣不成声,只满面泪水要给她磕头,小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赶忙将这妇人扶起,她从未要当英雄,只是随心随性为之。不过,当英雄的感觉也不太差。

    燕王朝小鱼那边看了一眼,也出声道,“韶掬都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岂能不为这里落难百姓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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