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米醋清洗过后,便不会再痒了。”
柳氏一听得有解救之法,脸上才有了点喜色,只是娘娘这皮肤都被挠破了,碰到米醋只怕又是一番大痛,一想到这,她又痛恨地绷紧了微皱的唇角,“娘娘才过门,一向待人宽厚,与人无冤无仇的,究竟是何人想谋害娘娘?”
是啊,二姐对待悦仙宫上下都很和气,再说这数日来都待在偏房之内,没有踏出一步过,是谁想害她呢?
柳氏突然想到什么,“鱼公公,会不会是今日和你一起送药过来的小安子?以前你一个人过来,娘娘都没事,今日多了一个他,这药便被人下了追风果。”
秦小鱼微微一沉思,“今日奴才太累了,确实是小安子主动替奴才来守着药炉的,可奴才认为不会是小安子,小安子为人秉性我还是了解的,再说,她没有加害娘娘的动机啊。这样吧,我去问问他是否还有其他人接触过药炉,柳嬷嬷,就劳烦你给娘娘清理患处了,清洗时将米醋里兑些水,可也为娘娘减少些疼痛。这白玉续骨膏,明日再敷用吧。”
说罢,秦小鱼又匆匆出去了,柳嬷嬷见这小太监办事利落,又有头脑,难怪深受主子们喜爱呢。
小安子本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脖间冰冷,似有利器放在他脖子上,他浑浑噩噩睁开惺忪睡眼,却见秦小鱼蹲在地上,凶神恶煞盯着自己,而自己的脖子上正横着一把杀猪刀。
他身子猛地一哆嗦,险些撞上刀刃,但皮肤仍是被划破了些,流出淡淡血痕,“秦小鱼,你这是做什么啊?我有哪里得罪你的,你要杀了我?”
“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了夏妃娘娘。你说,你为什么在她的药罐里下追风果?”
面对秦小鱼的阴狠逼问,小安子又是微微一颤,死死揪着眉头,哀声道,“小鱼子啊,娘娘向来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我为何要害她啊?再说,我加害于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更何况,追风果是什么东西,我听也没听过。你先将你的杀猪刀挪开吧,这万一不小心,我的小命可没了”
秦小鱼也是相信他的话的,这害人总得有
个动机吧,小安子是没有的,若是他要害二姐,他有很多下手的机会,在饭菜中也可以下药啊,为什么偏偏下在药罐中呢?
而且,这个下药者,并没有下什么致命的剧毒,而是下这种致人奇痒的药物,说明并不想害二姐的性命,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经过一番思考后,秦小鱼收起了杀猪刀,“那有什么人接触过药炉没?”
小安子见杀猪刀离开脖子才敢舒舒服服地呼吸,以前只当秦小鱼是开玩笑,没想到秦小鱼真的会拿着杀猪刀杀人的,这个小鱼子啊还真是心狠手辣的主。
“你容我想一想”
小安子仔细一回忆,还真发现了有那么一个人接触过药炉,“这煎药要一两个时辰,中途我尿急,便去了一趟恭房,回来之时看到小丸子站在药炉旁,不知他在做什么?我一问他,他就说饿了来厨房找些吃的,可他手上并没拿什么东西,就鬼鬼祟祟离开了。你说,会不会这个小丸子在娘娘的药里动了手脚?”
“你所说的小丸子,可是新来的那个叫做陆丸的小太监?”
小安子直点头,“对,对。正是他。那小子啊,我早就认识,以前在慈宁宫做活,手脚不太干净,据说得罪了李红寇李总管,才被调到咱们悦仙宫当差的。”
陈樱桃被打入大牢之后,悦仙宫人手不够,内务府才派了两个新人过来,其中一个就是陆丸。
真是走了樱桃,来了小丸子,这还有完没完啊?
“这事看来真是扑所迷离,明儿咱们好好查查那个陆丸。他竟敢趁我出恭,在药罐里下药,连累我无辜受罪。不论是王爷还是娘娘有个好歹,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