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拥回衣袍,疾步走到慕容燕身后,对自家主子说道,“爷,您总算来了,皇上不信我是太监,非让我脱衣给他检查,可您也知道,我自打入宫之后,被切了命根子,便害了怪病,当着外人的面宽衣便会大小便失禁。若皇上一再逼我,让我这残处暴露在外人面前,我也不想活了。”
这小太监说着说着,便掉了金豆子,十分可怜。
岳嘉心中大喜,原来真是误会一场,皇上让秦小鱼宽衣解带,只不过是怀疑她身份罢了。
慕容燕也是身有残疾,若是将他的那条断腿被暴露于人前,有辱尊严,真是比死还难受。
“好了,莫哭了。”
慕容燕循着她的声音,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瓜子,秦小鱼泪眼朦胧只见王爷一张柔和温慈的脸,就像是在告诉她,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她的一颗心顿时有了着落,往王爷身边又依偎过去,这一幕落入慕容肆眼里,让他长眉敛得更深。
岳嘉善于察言观色,她注意到了这一点,皇上似不喜这个小太监与别的男子靠得太近。
燕王爷看向皇上,“小鱼儿在臣弟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她
的为人臣弟信得过,更何况她的宝贝还在敬事房供着呢,她不是太监还能是什么?皇兄,就算你信不过她,也总该信得过臣弟吧?”
这个五弟啊,平时都是以“我”自称,如今却称呼自己为“臣弟”,刻意生疏,是拿他自己来压我啊。
慕容肆一摆手,“罢了,罢了。秦小鱼有阿燕你这番疼爱,朕哪敢再为难她?朕向来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若秦小鱼有半点异心,或身份确有可疑,朕绝不留情面。”
他最后几个字语气加重,让秦小鱼的汗毛根根竖起,秦小鱼相信,以怀帝狠辣,说杀便杀,是不会留情面的。
不过,这男子今夜护她之时笃定柔情,脑海中依旧清晰如初,才片刻功夫,便翻了脸,伴君如伴虎,大抵这个道理。
慕容燕抱拳一谢,坚定道,“若秦小鱼真是个细作,不用皇兄你来动手,我会亲自除了她。皇兄,时候不早了,我们便先行告退了,你也早些休息,保重龙体。”
这两人不愧是兄弟,说起狠话来都不留情面。
秦小鱼撅了撅嘴,跟随慕容燕一齐告退,出了乾清殿。
一路寂静,秦小鱼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直低着头,走回了悦仙宫。
夏妃见气氛不对,便笑着说,“爷,你看在小鱼儿又受了伤的份上,便莫生她的气吧。”
“我不是生她的气,我只是怪自己考虑不周,我明知她为了我,在宫中树了敌,若是今日她出门之时,我让吴侍长跟着她,想必她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更不会连累了皇兄,让皇兄有了不快,怀疑她的身份。”
原来王爷这一路沉静,是在怪自己。
夏妃想自家这夫君还真是仁慈,对待手下都这般好,可她不禁又想,若是今日换成自己受了伤,他会对我这般吗?
秦小鱼感动十分抱歉,“奴才让主子担心了,今日多谢主子替奴才解围。”
他却笑了笑,一如春风般和煦,“要谢便谢娘娘吧,她见你这么晚还没回,便到外头去等,遇上了张老太医,提起你在乾清殿,我们这才过去的。”
原来如此,难怪来的这么及时呢,是二姐碰上了张太医啊。想来也是太医院和悦仙宫挨着的好处。
秦小鱼拜谢夏妃时,猛地想起,今晚与二姐还有约定,就这么被耽误了,想必二姐心里着急,才在外面等她的吧。
她对夏妃说了一声,“对不起,娘娘,让您着急了。”
夏妃轻笑摇头,扶她起来。
“今日是沈妃忌日,每逢今日,皇兄都会去法华寺静坐沉思,为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