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嫣这厢愉快轻松的从fèng仪宫出来,看着漫天的繁星璀璨的夜空,只觉心旷神怡,在去承乾宫的路上她不断的想着一会儿将会出现的画面,想着萧煜在见到她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顾云嫣不知道的是,歇在承乾宫里的萧煜此时也做了一个梦,梦中情景和顾云嫣方才所梦见的一样。
而不一样的是,萧煜的梦比顾云嫣的要长,梦里所发生的事儿还有顾云嫣殁了后一年多的场景。
他梦见自己在顾云嫣去世后,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凭栏远眺,目光缥缈地看着遥远的天际,脑海里不时浮现那双温柔似水的秋眸,许久,情不自禁的无声叹息。
太医院的副院判张太医明面上是贤妃的人,实则不然,在他登基那一年他便早早的将此人变成了自己的人。
今儿下了早朝后,一回到御书房便见得张太医在里面恭候多时,萧煜挑眉,因为贤妃的关系,张太医都是在自己传召时方才会前来面圣,像今儿这般主动求见的场景还是头一遭。
“这回来见朕?可是有要事禀报?”萧煜于预案前落座,掀了掀眼皮询问道。
“回皇上话,微臣确是有要事上报,昨儿微臣前去替贤妃娘娘把脉时,意外的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一个秘辛,因为兹事体大,微臣不敢相瞒,故急着面圣将此事回禀于您。”
萧煜眉峰轻蹙,眼帘一抬:“你说与朕听听,事关谁的秘闻?”
“是,昨儿微臣给贤妃娘娘诊完脉后,便当即告辞离去,不料人还没走远,遂听得贤妃娘娘与其心腹的对话,虽说声音高高低低的听得不甚清楚,但从她们的谈话中,微臣已然推断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煜颔首,示意张太医继续说下去。
“微臣前后一推敲,着实被真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三皇子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病发,病情反反复复难以控制,并非天意如此,而是因心机歹毒之人蓄意而为。”
闻言,萧煜瞳眸急剧收缩,眸中的寒意迅速凝结。
见状,张太医面上神情更为凝重了些,“虽说三皇子一落地身子就比正常的婴儿要更为羸弱一些,但若是好生将养,亦是有望和常人无异,只可惜可惜狼入虎口焉能有生还的机会孟妃娘娘为了达到争宠的机会,不惜拿三皇子的康健作为筹码。”
萧煜顿时语噎,“什什么?”
“为臣斗胆,皇上回想一下,每回三皇子发病孟妃娘娘是否都会着人将您请去,而因为忧心三皇子病情,您十回有九回皆是宿在了孟妃娘娘宫中,您想想,如此一来孟妃娘娘不就夺得恩宠了吗?只有三皇子三不五时的病上一病,孟妃娘娘方能保持恩宠不断,甚至越来越受宠。”
萧煜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面前的预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半晌,从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好很好你们很好。”
此行目的已达,张御医识趣的弓着身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张太医离去后,萧煜立马召见了礼部侍郎纪诚,一进入御书房,纪诚便察觉到今儿的气压有点低,当即绷紧了全身肌肉。
“朕,交代你的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微臣已掌握了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二人犯罪的证据,容臣再与韩将军沟通一番,落实了军中事宜后,即可揭发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的罪行,将其二人伏法。”
“好你二人加快动作,朕,不想再等了。”
“是,微臣领命,定不负主子所望。”
永逸八年四月中,御史台上书参奏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罗列罪名不能枚举,参奏之人言辞凿凿,直指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两人丧尽天良罪恶滔天。
萧煜震怒,下令纪诚彻查奏章所述之事,不过月余,便一一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