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没看错人,阿锦你也的确是真材实料!这样一个东西,的确考人又有趣,想必这些学子们要头疼一番了。”
岂料傅时旋话音刚落,一旁的傅承宣即便包着一口糖醋排骨,说出来的话也只有酸味儿,没有甜味儿:“那倒不一定,不也有天资聪颖的人么!第一次对坐就棋逢对手不相上下。这渊源啊,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啊!”
傅夫人没太听懂话中之意,一会儿看看父君,一会儿看看儿子,吃惊不已:“有人这么聪明吗?”
傅承宣的脸又沉了几分。
一旁,傅时旋的神色深沉了几分,看了看陆锦,陆锦并没有隐瞒什么,顺着傅承宣后头说:“是吴王世子,虞意。”
陆锦的神色太过坦然,傅时旋看了一会儿,笑着点点头:“虞意的确是天资过人,亦刻苦用功。”望向傅承宣,脸色变沉了下来:“学艺不精,便心虚求教,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像什么样子?”
好了,原本回来的时候还气氛和谐,更是一改往日的鸡飞狗跳。结果因为这样一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傅承宣刚才的气闷,一下子转成了气愤。
他飞快的吞了几块糖醋排骨,丢了筷子就走了。
“回来!”傅时旋厉吼一声,傅承宣却是步子一顿,哼笑一声,走得更快了。
傅时旋顿时就不准备吃饭,要上演手撕儿子。陆锦却拦住了傅时旋。
“其实学堂之上,难免有天资优劣,成绩高下之分。相公虽然暂且略逊一筹,但并不代表这些不服的念头不会转为努力的源头。爹何必总是将相公贬的一文不值?反倒忽视他原本的长处呢?”陆锦平静地劝说,目光看了傅夫人几眼,而傅夫人竟然也读懂了儿媳妇儿的意思,跟着一起拦着。
“就是啊!现在阿锦才是宣儿的老师,这些都是学堂的事情,要教训那也是阿锦来!你给我消停些!”
傅时旋每每提及傅承宣,多半都是要动怒。从前是傅夫人一个人拦着,现在是两个人,他看了陆锦一眼,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陆锦用完饭,回到自己的院子。银心在身边伺候着,陆锦想了想,对银心吩咐了几句,银心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傅承宣在书房没回来。陆锦将所有的笔记再三研读了几遍,确定了后面的教学内容后,银心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正是装着轰天雷的盒子。
陆锦让银心自行歇息,都没让她继续伺候着,人已经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傅承宣正凝神蹙眉,他的记忆力很好,此刻正在脑子里回忆着陆锦带他一起看过的那些零件,然后一样一样的画在图纸上,企图试着拼凑一番。
就在那轻微的脚步声临近时,傅承宣耳朵一动,飞快的把稿纸都收了起来,同一时刻,陆锦已经敲响了书房的门。
傅承宣把书桌收拾一番,起身给开了门,神色在见到陆锦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愣,然后是一沉,压低了声音咕哝:“你怎么来了。”
陆锦手中抱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熟悉的盒子,还未等她发话,傅承宣又惊奇道:“你你把这个带来干什么?”
陆锦顺着傅承宣的目光看了看这自己怀里的盒子,越过傅承宣的身边进到书房,直直的将盒子放在傅承宣的书桌上,目光不经意的扫了扫那凌乱的稿纸,转而望向傅承宣:“有些人不是十分羡慕人家与夫子有渊源么?如今你与本夫子不也有渊源么,我自然是来为你开个小灶,以便于你拔得头筹。”
这是陆锦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冷冽,还带着嘲讽。
傅承宣蹭的一下怒了,他猛地转过头望向陆锦,指着那盒子走过来:“我需要你给我开小灶?你开什么玩笑?我不像有些人,装模作样沽名钓誉,我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