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一样。你们若是官府的人,今晚不如到我家住一宿。”
青衣男子皱起了眉头,翻手解下佩剑,边将剑鞘外层的皮质割下来,边道:“属下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话正说着,那盏搁在桌案边的莲花灯灭了。云缨便从怀中掏出一方火折子。但手刚摸索进怀中,那白衣女子忽然欺身上前,只一招就捏住了她右肩。她吃痛惊呼,忽然感觉脖子上凉凉的。不知那女子何时用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
白衣女子问道:“怀中什么东西?拿出来!”
她乖乖拿出了火折子。
“还有呢?”
云缨又拿出了一把匕首搁在石桌上。果不其然。白衣女子的警戒之色更浓。
刚想辩解,肚子忽然疼起来。不由得开口便是:“匕首是娘留给我的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哼,快说你是什么来历?!胆敢对萧公子图谋不轨?!”
云缨捂住肚子,此刻山风瑟瑟,吹的冻人。周围又没个出恭的地方。真是尴尬的境地。但隐约感觉这疼痛不像是拉肚子。解释起来也十分费力:“我真的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的意思不是要出恭。你们可以借把伞给我吗?”
青衣男子也在一旁说道:“师妹,这小兄弟的脸色不太好。要不然我们先送他回去。若真是刺客,到了镇上一盘问便知晓了。”
白衣女子转而看向那蓝衣少年,仿佛在等他下指令。少年踌躇片刻,忽然脱下蓝色的外衣。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中,单手递给了她。云缨傻了傻,伸手却并不接过。少年挑起好看的眉,知晓对方已不耐烦,她只能接过这衣服盖在身上。香香的,很好闻。少年转过身,背对三人说道:“把伞给她,这匕首也还给她。”
“可是,公子!”
“她不会是刺客。”
少年的语气明显不耐。余下的两人都不敢再言。
云缨裹紧了大衣,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上鼻翼。电光火石之间,犹如混蒙初开,她忽然有种奇妙的想法。悄悄的,瞄了衣衫后摆一眼。隐隐约约有血色,层层浸透溢出来。再瞄一眼蓝衣少年,人家的笑得很平淡,很温和。
但此刻,怎么看,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好似发觉了她的尴尬,少年将眼风转到别处。
欲盖弥彰啊——
她脸烧得可以煮熟鸡蛋了。
白衣女子仿佛也察觉到一丝腥甜,目光从亭外转向了她。正好青衣男子递给她一把伞。
云缨低声道:“谢谢。三天后,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会送回来的。”
然后落荒而逃。
等云缨走远了,那萧公子才笑了出来。身边的白衣女子问道:“公子,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为什么要放她走?说不定是郑丞相和靖王派来的人。”
那萧公子道:“只是个过客而已,你不必多心。”
“那公子,今晚是在寻龙县过夜,还是继续上路去伏龙镇?”
“去伏龙镇。”那萧公子不假思索道:“陛下日夜等待长公主的消息。而太子殿下又让我们尽早找到这位流落民间的天之骄女。那,我们这些做太子门客的,怎么能让陛下或者郑大人的密探,走的比我们还快。”
说完,萧公子转身而去。只是,他忽然想到这个扮了男装的少女,大概是还不了伞了。不过这也无妨,人生大多经历的是过客。
但相同的一夜,云缨却感触不同。
那一夜,云缨葵水初至。这件事对她的刺激可以改写三观。
父亲这几日忙于春季征粮。容姨也跟去县衙帮着父亲打理杂物。正好给了她一个人许多赋闲的时间在家,时不时惦记那个蓝衣少年。等葵水退去,便亲手将那少年的蓝色衣衫洗了又洗,直到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