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了那句多难兴邦。
许是窥见贾琮的神色温和了许多,薛蟠立马趁热打铁的哀求起来:“琮兄弟,你就帮帮忙吧。若只为着落选,我也不敢厚颜求你偏我那妹妹命苦,落选不说,还叫人传了个刑克父兄的话儿出来都怪我”
什么?宝钗刑克父兄?那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莫非是只鬼。
一股寒气顺着贾琮的大腿直往上窜,别开玩笑了,他既不姓宁也不姓许,更不认识什么燕赤霞和法海大和尚啊。
不知道作为接班人,念念二十四字真言,是不是也有效果啊?
贾琮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注视着发出呜呜咽咽奇怪声音的薛蟠,忍不住抖了抖腿,往后抽了抽身,露出一副骇然的表情:“薛大哥哥,我胆儿小,经不得吓。莫非宝姐姐还有个夭折的哥哥?”
薛蟠登时止住哭声,也懵住了,愣了好几秒钟,才忙不迭解释道:“琮兄弟,你听我说,不是这么回事,都怪那死剩了的贾雨村”
原来,薛蟠争抢香菱,打死了冯源,闹出了人命官司。仗着四大家族的权势,苦主告了一年的状,就是没个青天大老爷敢做主。
薛蟠更没当回事,人又不是他亲手杀的,就是官差上门,也不过破费几千两银子罢了。
谁知贾雨村一上任,为了巴结王子腾,徇私枉法,言说薛蟠被冤魂追索,暴病身亡,胡乱了结了此案。
官司是了了,可薛蟠在官面上就成了死人了,平日里倒是无关痛痒,但宝钗一入选,就是现成的把柄。
说白了,这小选的名额也就那么多,少掉一个是一个,宫廷固然深似海,可一旦飞上枝头,姊妹兄弟皆列土,光彩生门户,这样的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就算是不想斗,但背后的家族父权,也会逼着她们去斗去抢。
“我是万死也活该,可我那妹妹,进宫不成,又坏了名声,旁人都说既刑克父兄,只怕命中亦克损夫婿。我那二舅母,先前还同我母亲说,我妹妹那般才情德貌,谁不看重,我舅舅早留意了几个大家子弟,虽不是天上麒麟,亦是世间英才,只是妹妹要进宫,一时不好提及。这会子我妈再上门去,二舅母却说她帮着问了好几家,那些大家太太奶奶们,都说自家德薄福浅,泥沙难配珠玉我那妹妹,好生命苦”
贾琮也只能一叹,那些太太奶奶们,最是崇佛信道,迷信忌讳的众多,宝钗品德再好,也抵不过一句刑克夫婿。
事关人命,谁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就是有那等子攀附王子腾,不信命理,以求亲媚上的人家,可有这风声在,但凡家中有了不顺,岂有不疑到宝钗头上的。
王子腾再能耐,也管不到人家家中去啊。
难怪日后薛家死抓着宝玉不放,宝钗出了这事,想找个比贾宝玉强的还真不容易。
贾琮感慨,看不出来,王夫人还挺讲姐妹情的,能始终坚持金玉良缘。
贾琮到底是写过退婚流的人,听见这些,心中未免也生出那么一丝微妙的同仇敌忾,带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沧桑,贾琮冷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势利了些。薛大哥哥,依你的意思”
薛蟠一听忍不住抱着贾琮的大腿,嚎哭道:“琮兄弟,你素来是有大本事的,你就想个法子,让我妹妹再选一回”
噗,贾琮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数十年道行险些毁一旦,再选一回,薛蟠当这小选是选超女还是超男,落选了还有复活赛啊。
贾琮扭曲着一张脸,死命的抽腿,仿佛地面通了电一般:“薛大哥哥,你开玩笑的吧,我要有这本事,我特么还让你去求戴公公。真心的,你还不如再去求求戴公公?”
薛蟠满脸通红,一副哭倒在地的模样,边哭边说道:“我备了厚礼去求戴公公,戴公公把礼都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