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时目送她们离开,这才苦笑一下,对刚才发生的事,抱着相信又不相信态度。张三丰这般厉害,高兴还来不及,他微微一笑,离开广场,往宿舍方向走去。
这时太平书院,孩童的读书声,远远能闻。
张三丰走进教室,他手背着手静静坐着,满不在乎,也不听讲,不自觉走了神,不由心道:“我刚才画黄符,摧毁那颗大树可真危险,如果没有复原符,把它们复原,不知要死多少人,要伤多少人,可真闯了大祸。幸亏跟师父偷学了些,这才化险为夷,不然,可真没法收拾。”
想想也是害怕。
这一节课的教书先生名叫张敬岩,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教的是画工课,见张三丰走神,戒尺轻轻在他小脑袋上敲了敲,笑着问道:“张全一啊?上课可别走神啊?”
众书童看到,哈哈大笑。
张三丰方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先生?其实我不是走神,你是误会我了。”
张敬岩看着他,笑问:“啦?你想什么啊?”
张三丰看着他,可爱一笑,乖乖回道:“是这样的,先生课讲的好,我不知不觉就入迷了,这才忘记听讲。”明知自己走了神,现在偏偏还不承认。
张敬岩笑了笑,对他说道:“是这样啊?”心想:“张全一这孩子如此乖巧,可真惹人喜欢。”
张三丰听他说完,忙点了点头,然后笑答:“对,是先生讲的好,全一跟你学到了很多东西。”
张敬岩见他这么说,也不答他,把昨天交上去作业画纸发给众书童,他选了几副好的作品贴在黑板上,然后转过身来,给众人讲解:“这几副画是李子清,李瑾,杨茂松,张宗全画的画,你们说说谁画的最好啊?”
张三丰看也不看一眼,根本不在乎,众书童一口同声说道:“先生,李子清画的最好。”
李子清哈哈一笑,只见他画的是个小孩,半个光头,前面一梳头,正在哇哇大哭,这不是张三丰,又会是谁,而李瑾,杨茂松,张宗全不是动物,就是大树。
张敬岩看了看李子清的画,再看了张三丰,然后两相一对照,不由一笑,心道:“这个不是张全一吗?”虽然不算好,已经有几分逼真,笑了笑说道:“李子清的画,再稍加用功,注意素描,人物神态再突出一些,也就到家了。”
张敬岩抽出自己画的画,把它贴在黑板上,只见和李子清相同,不过上了色,对他们说道:“你们看先生把他的画一修改?现在是不是人物专神突出了?”
李子清忙应了声:“先生我知道了。”
张三丰也不看黑板,他非常生气,忙问张敬岩道:“先生?你把我的画呢?”他扫视黑板一眼,竟然有两副画,都画的是自己,不由气“哼。”一声,再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李子清一眼,恼问:“李子清?你什么不好画?偏偏要来画我?我和你有什么仇吗?真是可恨!我有这么丑吗?”
张三丰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众书童哈哈大笑,先前也没几个看出来,这画中人会是他。
李子清看着他,对他说道:“我喜欢画谁就画谁,画你就画你,怎么样了?再说了画上写着你的名字吗?你也为你是谁啊?你值得我画吗?有没有搞错?”
张三丰气从中来,他“哼。”了一声,也不回话,十分的气恼,极为的不满,看了看先生,神情凄苦,问道:“先生?你画我做什么?我没这么难看的?”
张敬岩看他生了气,只是一笑,回头看着黑板,这才回道:“张全一啊?谁说你难看了?你啊?比谁都好看。你看那里丑了?先生看啊!你最可爱了?是不是啊?”说完这些,不由心想:“这孩子?怎如此脾气?”
张三丰看着黑板,上面那两副画,忙问:“先生?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