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紧锁了起来。
若浪子兴的话属实,那么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就远远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这很明显是有人设计好的圈套。
她们想着,后背渐渐沁出了冷汗
红凤儿攥紧了拳头,道:“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想挑起青凌堡与鬼阴司的拼斗。”
蓝雀儿道:“事不宜迟,你我速速去禀报二位堡主。”
红凤儿点了点头,之后,右手握住了剑柄,目光盯着浪子兴,一字一字道:“你也随我们回去!”
浪子兴一顿,似乎有点迟疑
红凤儿叱道:“你还在想着那个丫头!”
浪子兴的双眸望向了后方的天际。
之后,他低下头,默默道:“好,我回去”
秦淮河畔,灰褐色的河水缓缓流着。
辰时,没有渔家,没有渡船。
空荡,寂寥。
自远处,走来两个人影。
一个绿衣,一个粉黛。
殷婷与祝小虞迎着晨风,走向了江畔的临春酒楼。
朝阳还未及升起,空气中还很凉。
她们身上都泛着冷意。
一进去,掌柜的与店小二都稍稍变了脸色。
屋内没有炉火,冷冷清清,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殷婷注意到气氛的不对,转身走向柜台,把剑一置,对着掌柜的问道:“你这店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靠在柜边,支支吾吾道:“这我们”
殷婷见他神色不对,又问道:“昨天寄住在这里的两个公子呢?”
掌柜的闻言,身子哆嗦了一下,慢慢地道:“秦公子,他”
殷婷的心沉了下去,手心比方才更冷。
她看着掌柜的,轻声问道:“伤了,还是死了?”
掌柜的低下了头,默默道:
“死了——”
殷婷与祝小虞,两人的额上相继冒出了冷汗。
祝小虞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道:“尸体就在楼上,是被人穿破喉咙而死,我们都没敢动,一直在等你们。”
祝小虞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猩红的场面。
殷婷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她们只能等着世伯派人来处理。
祝小虞仿佛忽然想起什么,有忙不迭问道:“还有一个穿白衣的公子,他在哪儿?”
掌柜的脸色似乎变得比刚才更不安,目光中满含着无奈与尴尬。
祝小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掌柜的叹口气道:“浪公子昨晚与一个茶商女儿通奸之后,便抛弃她离开这儿了”
一个晴天霹雳,直打的祝小虞愣在当场!
殷婷的剑“叮”一声落地,一颗心仿佛坠进了万丈悬崖。
冷风吹了进来,祝小虞感觉腿发软。她靠着桌子一点一点坐下,她的身体也在被麻木一点一点蚕食。
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她喃喃道:“不,不会的,子兴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殷婷捡起剑,一柄七尺长的软剑,在她手里却感觉重如千斤。
仅仅是一个晚上,却发生了如此多,如此难以置信的事。
两人就感觉像做梦一般,而且是醒不了的噩梦。
她走到祝小虞身旁,手抚上她的肩膀。
此刻,本爱哭的祝小虞,却没有半滴眼泪。
祝小虞抬起头,只问了一句话,但就这一句话,让殷婷重新攥住了手里的剑。
祝小虞道:“我相信子兴。”
殷婷看着她,此时的她,眼神里没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