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周围,此间菊花正是浓艳,于是胸有成竹,举笔写道:“瓦壶天水菊花茶”。一副安居乐业的画面勾勒出来。
辗转了三层,看了些字画,对了几幅对子,重意欢也觉得有些倦意,于是悠悠荡荡地转回来,重新站到江边,晚上的帝都一片光明,与刚才的喧闹相比,江边的这种安静舒适更让人宁静,透彻心扉。
“怎么有如此雅兴,一个人在这儿赏景”?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话语,夹杂着一点他身上的味道,重意欢这才转过身来。
“怎么会是你”?
赫赫然她面前站着的正是祁连昭。
“怎么不是我”?
祁连昭原话回给她,她不知道自从她离开重府之后他就一直紧跟着她的吗,现在却反过来问他,如此女人,真是麻烦。
重意欢重新审视了一遍祁连昭,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于是悻悻然说道:“你怎么也来帝都了,又是怎么碰见我的”。
祁连昭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我来京都办点事情,我可没有欢儿你那么大的兴致,大老远跑这儿来吃顿饭,然后跑这儿来花天酒地|”。
这是什么意思?他跟踪自己?再看看祁连昭,他正在大量自己的一身男儿装,眼睛里完全是一种无法相信的眼神。
“看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样看人很不尊重人么”,重意欢自然没有好语气。
祁连昭看着重意欢,郑重地问道:“怎么,皇上找你有事”?
怎么他什么都知道,现在重意欢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监视着自己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圣上老人家老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仅此而已”,故意将后面的几个字压地很重。
“哦”,淡淡的,没有任何的疑问,祁连昭应了一声。
这算是什么反应,明明自己不想将今天的事情说给别人知道,不过心里却希望祁连昭逼问自己,这是什么心理,真的不应该,不应该。
大概是祁连昭看出来自己的变化,抬手示意重意欢,“如此大好风光,可否请重姑娘赏脸,江面小亭一叙”?
看着祁连昭伸出来的手,那么触手可及,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曾今想要握紧的手现在就在面前,而此时,她却有所踌躇不安,至于是什么导致不安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见重意欢迟迟不肯答复,祁连昭又说道:“难道重姑娘不肯赏这个脸”?
慢慢地,轻轻地,将手递给对面的那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毫无任何掺杂的感情接触。指腹刚刚触碰上对方的手掌,就被立刻攥在掌心,紧紧的,不由分说的。
重意欢此时感觉应该是幸福的吧,她这样问自己,这种感觉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心自从上一世就已经死了,不过这一世,却因为他,她的心又活过来了,而且愈跳愈快。
两人携手走在喧闹的人群里,突然之间,重意欢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似乎跟自己没有关系,只有这手上传来的温度才是最可靠的,也是最让人心安理得的。第一次两人如此的并肩而行,第一次两人正面坦露自己的感情,重意欢一下子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阴暗都不是那么重要,她只想此时此刻,只想紧握着这只手,一直走到白头。
两人一路无话,就好像此时此刻,话语都是多余的,应该该说的,两人都已经心意相同,还有什么比这还美妙的呢?
走着走着,祁连昭率先停下来,深情地看着重意欢,“那天我在大佛殿的说的话,可还当真”?
浓情蜜意,生生将重意欢浸化,可还当真?那意思就是说他是当真的?尽管知道那件事情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不过亲自听这话从祁连昭的口中讲出,她还是禁不住的欢喜,禁不住的欣喜若狂,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