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有哪天落魄了,你会不会来帮我?”祁莲昭一本正经地看着重意欢,他这变脸的速度着实和戏班的台柱有得一拼。
重意欢听他这样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他被毒箭射中,不治身亡的情形,一时间竟觉得玩笑也让人觉得很可怕。
“世子怎么会落魄的一天呢?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还真当真了。”重意欢打心底里不愿有那一天的出现,可有些事不是她能够做得了主的。
祁莲昭注意到重意欢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不禁满是担心地开口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世子不都已经知道了吗?”从祁莲昭提起野男人那一刻开始,重意欢就知道她和云渊绪以及云渊泽见过面的消息没能够躲得过他的眼睛。
按理来说,她应该很气恼,甚至要不惜和他理论才是,可结果她只觉得没什么所谓,祁莲昭想要知道就让他知道好了。
“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世子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
“世子不妨先说说看,我只要回答了你,说的就不会是谎话。”
祁莲昭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十分真诚地看着重意欢,“除了我以外,你有没有看上其他的男人?”
重意欢失笑道,“且不说有没有其他男人的事情,不如世子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觉得我看上你了?”
“从你第一眼看到我,就应该被我迷上了才对,只是姑娘家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我便代你说了就是了。”祁莲昭胸有成竹地说道,不难看出他脸上还隐隐有些自豪。
重意欢的表情却古怪得很,真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来这样的结论,早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亏得她还认真地听了半晌。
“世子说完了?”
“你不用不承认,这些我都懂的,而且你大可放心,我祁莲昭只要爱上一个人,定会专一得很。”
重意欢对男人早就不抱有了什么希望,她也没兴趣一遍又一遍地骗自己,更何况她又不是一个人活不了,为何还偏偏要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
像是祁莲昭这样的身份,没有个三妻四妾都对不起祁家的三代单传,祁老将军还指望着能够儿孙满堂呢。
“你不相信我?”祁莲昭从重意欢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可隐隐能够感受到她的排斥。
“有些话不是说到就能够做到的,世子不会天真到以为说出口的话就真得能够成真吧?”重意欢有些躲闪祁莲昭的眼睛,她害怕从中看到自己胆怯的身影,也不想要他的眼中真得有自己的存在。
“没关系,即便现在你不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而我只需要等着那一天就足够了。”祁莲昭趁着重意欢不注意,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转眼间就逃之夭夭了。
重意欢摇了摇头,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对祁莲昭这份不清不楚的感情,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云渊绪和云渊泽都找上了门来。
重意欢知道云渊绪这人不可靠,但不知道云渊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曾经她的人生都是在围着季宇琪转,只要是他说的,无论她能不能做到,她都竭尽全力在所不惜,所以重获一次,她应该要季宇琪尝尝那种什么都得不到的滋味。
但与前世相同的是,他得到了顾琴榕。
重意欢从顾琴榕离开重府开始,就派人在一直监视着她,结果事情不出她所料,季宇琪进了顾琴榕的房间,直到天亮才偷偷摸摸地从里面出来,看来这对狗男女还真是饥渴得要命。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顾琴榕就像是贴狗皮膏药,粘在谁的身上,就算是扒掉一层皮都揭不下来,重意欢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季宇琪日后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