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思之所以哄着供着老夫人,不为别的,就是想在重府有立足之地,说不能还能帮衬着肖姨娘坐上二房夫人的位子,可重意游这次回来,无疑是给了她们一记当头棒喝。
重意欢自是没有错过重意思眼中的阴狠,肖姨娘害死了二房的夫人,也就是二哥的亲母,若是二哥知道了这件事,别说肖姨娘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位,就连她能不能留下那条命都是个未知数。可现在还不是让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光凭她这一张嘴,可是当不了什么证据。
一时间,在场人的心思均是百转千回,连重意欢没有注意到的重意鸢,她的眼中也染上了一抹忧色。
正巧这时,重意游从重意欢他们来时的方向大步地走了过来。
一身白衣站立在老夫人的面前,对着老夫人行了个大礼,“孙子见过祖母。”
老夫人连忙把重意游扶了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上下打量了重意游好几圈,眼中泛着思念的泪光。
“这么久不见,意游要是再不回来的话,说不定你都见不到祖母了。”再怎么喜欢孙女,有了孙子在面前,这亲疏远近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重意鸢心思通透,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可重意思哪里受得住被如此冷落,一时嘴快便急着叫了声:“二哥。”
重意游闻言脸色一凛,归家的喜悦被眼前的人冲刷得一干二净,看着重意思那张肖像肖姨娘的脸,他就能够想起当年他母亲临终前的场景,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戾气。
重意思被重意游的眼神吓得一动不敢动,老夫人自是心疼孙子,又知道肖姨娘的手腕,便沉声道:“意思,你先回去吧。”
可重意思却始终没有反应,重意欢有些担忧地走上前,细声询问道:“意思,你还好吗?”
谁知重意思一掌挥开重意欢快要触碰到她的手,重意欢的手背上立马多了一条鲜红的印记,重意鸢心疼地拉过重意欢的手,上面已肿起了一大片。
重意鸢也不管老夫人还在场,指着重意思质问道:“重意思!意欢好心好意地问你,你不答就罢了,怎地还平白无故地打人?”
老夫人也沉下了脸色,在她面前打人,岂不就是不把她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吗?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些年我虽不在府,却也时时刻刻地关注府中发生的事情,大概一年前,肖姨娘不满下人弄坏了她新买的衣裳,似乎就是活活把人给打死了吧?”
重意游自然也站在重意欢这边,再者这是任谁看来都是重意思的错。
像是重家这种高门大户,关起府门来死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肖姨娘的那次不知怎地就走漏了风声,被小丫鬟的家人找上门来,非要讨个说法,最后只得是出钱摆平了这件事,但着实给重府造成了坏的影响。
重意游不提这事还好,他一提,老夫人也想起来了。肖姨娘这些年仗着二房的宠爱,做了不少过分的事,甚至还让下人私底下称她为夫人,她也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我娘没有,那件事不是我娘的错。”重意思急忙辩解道,她看向重意游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恨意。
如果没有他的话,她娘说不定早就被扶正成为二房夫人了,他这次刚一回来,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看不上她们母女吗?
“祖母,二哥,姐姐,想必意思也不是有意的,她还小不懂事,就不要怪罪她了吧?”
作为当事人的重意欢都这样说了,本就家丑不愿外扬的老夫人自是没什么意见,重意游倒是多看了重意欢几眼,明明刚才在重意雯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强势,怎么这下突然就收手了?
“五小姐这样善良,但有人做错事总要承认错误在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