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午还能有盒饭。”
“公司是做什么的?”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基金,你懂吗?”
鄂玉喜想想说:“我不懂。可能和钱有关吧?正好和你的专业有关。”
鄂小凤白了他一眼,电子商务专业和基金有什么关系?不愿意多说了。
鄂玉喜满意地点点头。做事业嘛,就要一步步来。
小凤也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是他总是认为电话里说话不踏实,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放心。
“这一次我来北京就不回去了。车上我想好了,在这找一个活,等把你妈接来。”
“啊,你疯了!北京的房租多贵你知道吗?北京只要高素质的人才你知道吗?在这儿还要暂住证你知道吗?”
鄂玉喜摇摇头,一连串的排比疑问砸过来,让他有点发蒙。
他想了一会儿说:“嘿嘿,房租贵,我住地下室。只要高素质人才,我不信。说这话的人没有人情味。暂住证?我一个中国退伍军人,一个中国农民到中国的首都住只能暂住?”
“天啦,你火星来的吗?那是方便管理,全中国人都跑来住那不完蛋了?”
“如果是国家要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我听从。办一个就完事。”
小凤气得直翻白眼,各种无奈。
“好吧,你在这儿能做什么?”
“嘿嘿,你小瞧我了。当年全连射击我三姿都是第一,擒拿第二,夜行军我带的班行军第一。”
“好啦好啦,我听了无数遍了。那又怎样?你是要来工作不是来打仗的。随便你,我不管了。”
嘿嘿。小凤笑起来可爱,生起气来也可爱。老天爷啊,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女儿。
鄂玉喜很快找到了工作,当了一名值更人,在京郊的一个物流周转库值夜更,这一片儿是物流行业的周转仓库区,还有许多家物流的小仓库。老板人不错,说,你要是没有地方住,就在这仓库住吧,那里面还有个小屋子,只是不能生火做饭。鄂玉喜非常高兴,有地方住不用花钱,只是离女儿住的地方有些远做公汽也要两个小时。
本来值夜更的人不管卸货,夜里来了货,值更人把仓库打开,填了进货单就完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到某个日子,物流就大忙特忙,半夜凌点的连续进货周转,鄂玉喜没站着看眼,而是挽起了袖子也帮着干起来。当然本职工作也做的好。
有一天,一个同行来找他,问,这个光棍节过后,给了你多少奖金?
什么奖金?
你不知道啊?晚上上货这么多,凭什么不给奖金?要不每个月才一千五谁干。我看你还帮着卸货,累了自己还是摔坏了货找谁?这家老板啊,是这一片儿最小气的,你来这是干得最长时间的,别人两三个月就走了。还有,谁家仓库不让住人啊,我全家都住在仓库院子里的小房里,连电费水费钱都省了。你呀,就是太实惠了。
操,那么多叽叽歪歪,在我们那个村子谁家有点事儿,大家不帮忙?这是鄂玉喜的心里话。
这一年的光棍节好容易告一段落,老板笑呵呵地来找他说,前一段时间你没少活忙,这样吧,把嫂子也接来住,水电费都算我的。
鄂玉喜本来想说感谢的,却只嘿嘿了一声。婆娘搬来了,全家就算在北京安了家。
小凤找了个北京对象。那小子对自己牛皮哄哄的,当北京身份是个事儿。不过对小凤还算好,有一次他和婆娘一起去那小子家,算是双方父母见面。那家也就是个六十多平方逼仄的住房,话里话外说,要是他们结婚就让他们住在这个屋子里。
这都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语气中总有一种优越感,让鄂玉喜受不了。谈了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他俩口子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