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们又无意间聊起了李老师和他儿子是事情。乐—文“唉!可怜呀,那孩子是自杀的,眼看着马上要参加高考,就那么没了,真是悲剧呀!”父亲叹息着说出了那个孩子的死。
自杀,自杀是需要勇气的。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自杀呢?在农村中像这样的孩子是很少发生这样的悲剧的。为什么会这样说,相对贫困的生活情况会让他们拥有更坚强的意志,拥有更强的耐挫心理吧。而且还有一条后路,大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吧。
“你别说我老封建迷信,有人说那孩子是被鬼附身了。”母亲看父亲说开了头,也神秘地说。
“你别胡说,哪里来的鬼。”父亲打断了母亲的话。
“有人说那孩子是被李老师逼死的。”父亲接着说道。
逼死自己的儿子?这个消息更让我震惊。记得李老师那个时候很溺爱自己的儿子呀。这一定是造谣。
“这才是说瞎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就这一个孩子,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会做这事”母亲打断了父亲的话,“肯定是撞邪了,或者被鬼附身了。”
被鬼附身了。鬼,怎么又是鬼呀,我现在特敏感听到这个话题。
“好了老婆子,别老给儿子讲这些事情”父亲不想母亲再讲下去,可能看到我的脸色有异吧。
“好好好,咱们不讲这个了,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也别老呆在家里,可以去镇上转转”母亲可能是觉得我在农村里憋闷的久了,会不舒服。
“现在镇上的变化满大的,你可以去看看。”父亲也附和着说。
镇上新起了许多楼房,原来的青石路也变成了水泥路。这里的变化真还蛮大的。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热闹。我信步走着,走过了热闹的街市,通过了一个石桥,前面的路我最熟悉,因为那我曾经上学的地方。走着走着,我被带进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忽然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那是我曾经熟悉的背影。有个女人轻轻地推着他,是的,他坐在轮椅里。但那背影我太熟悉,所以我还是一眼就远远地认出了他。我快走几步赶了上去。
“老师,您好!师母,好”我赶忙上前给他们打招呼。
他的头发很长,虽然梳理的很顺,但却很长。他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如果我不是对那个背影很熟悉,就从前面看到他,我肯定认不出来。他还是喜欢穿着那身中山装,但却没有了往日的整洁,邹邹巴巴的,但却很干净。师母看到我先是一懵,后来又是一惊,她认出了我。
嘘——
她伸出一个手指,在嘴巴轻轻示意我不要讲话。她也老了,满头的银发,脸上的愁苦的邹文很深,也苍白的可怕,好像没有任何血色那样。“我知道你,他睡了,别说话。”她勉强低声地回应着我,挤出了一点礼貌的笑容。便推着轮椅向前走去。留下我尴尬地站在那里。
回到家里,我给父亲说了这次偶遇。“别怪他们”父亲劝慰我说,“你知道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吗?”“那孩子是上吊死的”父亲艰难地说道。我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苍白。眼前忽然闪过了那副影像,我终生难忘的印象。
红色的嫁衣,
白色的凌布,
垂下的长发,
笔直僵硬的身躯,
还有那被头发半掩的舌头,
那舌头很长,很长。。。。。。
竟然有风,风吹起了他的衣摆,
那绳子扭曲着转了过来,
她的上翻的眼睛定定地和我相对。
这是我在九岁时看到的一幕。那时忽然听说村里有人上吊了,处于好奇,我和小伙伴们一起飞奔而去。我腿长跑的快,在大人没有来得及把她从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