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妈,我的书怎么。。。?”我疑惑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怎么能把书往狗窝里扔!”目前打量了我一眼,恨恨地说。
什么,狗窝。我终于明白了,我的书被狗窝里的大黄当成了玩具。它玩书的方式很奇特,那就是用抓着和牙齿。我能想象的到大黄的快意,被链子拴着的它。看到从天而降的玩具,肯定幸福的跳圈。
于是。。。。。。
没有了书,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上学了。没由来,我心里竟然一阵轻松。但又接着被烦恼包围,父母不可能不让我上学。那怎么办。“走,娘被你去借书”母亲说着便背起了我。
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是,母亲背着着我一边责骂,一边挨家挨户向高年级的学兄学姐借书的情景。我一路低着头,伏在母亲背上,像游街一样跟着母亲走遍了全村。这可能也是造成我后来对教科书又恨又爱的原因。恨它是因为,它让第一次丢了全部的尊严,爱它可能是它让我第一次理解了尊严的意义。我对书是纠结的,这病根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就产生了。
休假的日子是闲适的。现在的父母再也不关心我是否读书了。每天都听着父母讲着村里的变化,哪家添了大胖小子,哪家的婆媳不和。当然还会讲道,哪家出现了重大变故,或者是有的人家离婚了,或者有的人逝去了。总之,这些传闻和父母交流的重要内容。
我有时会带着一种看客的心情,来挺着事情。可能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情。也会对一些事情感到惊讶和神伤,“你们李老师的儿子死了,整个家庭也垮了,那么好强的一个人现在都快不成人样了”父母信口说道。
“哪个李老师”我追问道,对于自己的老师我记得,但都有些模糊。
“就是你高中的班主任呀,原来也是咱们村上的,后来到高中教学去的李老师呀,他以前老夸你,说你从小就聪明呢”父亲解释道。
我的记忆一下子清明起来,我怎么能忘记这个李老师呢。也因为他和我一个村,我每次都要挨双份的打。别的村的同学在学校挨了打,回去闭口不说,就免了家人的责罚。而我却是“幸运”的,他回来会把我的表现给我父母说,于是我到家里还有经受一次“暴风雨”的洗礼。
我怎么能忘的了他呢,他从来不用教杆打人,而是直接用手,一是揪耳朵,而是同时揪两只耳朵,向相反的方向揪。所以给我的印象很深。
“他儿子怎么了?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吗?”我追问道。
“要是生病到好了,也不至于是死的那么突然,而且。。。。。。”父亲有些地说犹豫地说道。
突然——,而且不是生病,那是?
“听说,听说那孩子死的不干净,马上都要考大学了,唉!”母亲向来心软,叹了一口气说道。
农村里说某某死的不好看,不干净,那肯定不包括病死,而是属于某种不正常的死亡。在村民眼里病死都是自然现象。我心头的疑惑顿生。各种猜测都涌了上来。
“你小时候,李老师对你满好的,他一直说,你一定会有出息。”母亲接着说到了李老师。
全校最严厉的老师就是他,他对我的好,我当然记得。想到这里,我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每次挨打之后,我总认为自己的耳朵想着了火一样。像父母说的,李老师是个好人。
他那个时候大概二十几岁,应该是缺乏耐心,而或是其他原因,反正我猜不透。但我每次都怕看他的眼睛,那种眼睛应该属于。。。,属于什么呢,我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语,有点不正常的野心勃勃,或者由于自卑而对任何事情都务求完美的倔强。总觉得和他在一起相处,会让人很不舒服。
“你应该抽时间去看看他,怪可怜的”心软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