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寝宫豪华非凡,雕梁画栋,无一俗物
当月兰芯跨进寝宫,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痛苦卷缩在一起的人时,整个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跳动,迈回即将踏出去的脚步,折返回身子,听不清语气中的忿抖:“谁——谁干的?”
月孤此时狼狈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肩头和嘴角血迹斑斑,衣服被数道铁丝划破,渗出孜孜不倦的血迹。嘴角撕破,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右臂被斩断,白色的锦服银红一片。带血的铁丝穿插在他的胸膛,如此残忍,凄惨。然而他清澈的眼中,虚弱的半睁,坚强如一,没有害怕,没有求饶。
她的心脏狠狠的绞在了一起,她说过以后要保护他,保护着这个脆弱可怜的男人,不让他受半点的伤害!可是呢,她仅仅出了一趟宫,他就被人伤成了这样!?
月兰芯暴怒的双眼猩红,看着一众瑟瑟发抖跪下去的太监,手掌被她恼怒的大力打在门沿上,刹间红肿一片:“说!谁干的!朕让你们好好照顾城贵夫,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您小心着凤体!”玄月无比心疼的看向她肿的老高的手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着急。
黑压压的寝宫,因为她的一声暴怒。里里外外,跪倒一片。
“没有朕的允许,私自动朕寝宫里的人,你们身为朕的奴才,不管不问,是觉得朕是个废物!没有那来人威严大!”那布满杀意的猩红血眸一一扫过寝宫里不下百人的奴才,“是不是需要朕下旨,杀了你们以禁效尤?你们才甘心!”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听到她那威严杀气毕露的话,想来陛下是真的动了怒,那黑压压的一片跪地奴才哪里还敢充当哑巴。大哭特哭,哀嚎不已,“陛下。不关奴才们的事啊。是孟公公。是孟公公亲自动的手伤了城贵夫,与奴才们没有关系啊。”他们瑟缩着脑袋,裸露在外的额头非常用力的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砰砰砰——”那剧烈的撞击,似是证明他们对陛下的忠心。
“救救楚楚太医。”床榻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虚弱的嘴唇努动,强迫自己发出声音来。
那声音如砂纸磨过般难听,月兰芯硬着头皮,待听到他还能开口说话,有些知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想到了楚太医,抬脚尖锐的踹向离她最近的太监:“楚太医在哪?还不快将他叫来给城贵夫看伤!”
“陛陛下楚楚太医被被被孟”“砰——”他话还没说完,人早已被月兰芯一脚踹了出去。“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他孟达不过区区一个太监!伤了朕的贵夫你们不问,连朕的太医他都敢擅作主张的带走!废物!若是楚太医有半点损失,朕让你们全部陪葬!”紧扣在门沿上的手指青筋暴起,月兰芯怒不可遏的大吼。
“快给朕请太医!玄月,你和朕去找楚太医!”愤愤的甩下一句话,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甩衣袍走了出去。
夏秋瀛自打进来开始就被无视,脸黑的像锅底,两道责备的目光随着月兰芯的背影跟了过去,使人不寒而栗。
“不就是杀个人看个病么?爷给你在这解决了!犯得着表现的像个妒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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