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有议论。若是来日由晋王执掌了大权,郡王恐无地立足。”
他说的这些又何尝不是林氏的心里话?林氏望着园中的梅花叹道:“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马苏繁道:“以臣之见,晋王如今势大,皇上未必就不忌惮的。况且,皇上一直偏疼太子,不喜晋王。”
林氏没有回答,对眼前的现实她无比清楚,却很难做出应对和改变,也想不到合理的法子对自己有利。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喀喀的响声,林氏茫然不语,上台阶时,马苏繁轻轻扶住她臂膀,口中说道:“太子对娘娘无情,娘娘又何必对他念情呢?”他说着话,手握她手。
身体挨的太近,年轻男子的气息让林氏一瞬间有些心动神摇。马苏繁握着她手,她心神便集中在那手上。男人的手劲瘦有力,更别说马苏繁是个美而优雅的男人。
她不自觉的想到李沁,胸口一阵绞痛。
李沁,李沁已经厌恶她了。
他厌恶她。
马苏繁轻柔悦耳的声音仍在说道:“娘娘入宫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旁人不知道,臣却是心中明白。难道娘娘还要这样委屈一辈子吗?若是郡王登基,娘娘来日便是皇太后,可若是由晋王登基,娘娘就什么都没了。”
林氏由他扶着自己手臂,心神不安间也就没有拒绝。
“你想说什么?”林氏蹙眉问道。
马苏繁道:“臣想说,娘娘若有事需要臣效劳,臣必定竭尽全力相赴,万死不辞。若有什么事,娘娘拿不定主意的,若是信得过臣,臣愿意替娘娘参谋。”
林氏沉默了没有作答。
用过晚饭,林氏心中总不安,她拥着暖炉卧在榻上,手臂上有种古怪的感觉,马苏繁触摸带给她的震颤仿佛仍然残留在肌肤之上。外面雪下的密密的,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这样的寂寞她早就习惯了,然而今天不知是怎么的,心里却被什么东西撩拨着。
过了很久,她将程秀春叫进来,问道:“你去那边瞧一瞧,少傅睡了吗?若是没睡,叫他来同我说说话。”
程秀春愣了一愣,刚想要说什么,看到林氏若有所思的表情,却将口中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低声回了一句:“是。”便轻轻出去了,带了像个小侍去马苏繁住处。
马苏繁并没睡,程秀春传了话,他即跟随其去了林氏的院子。这大寒夜里,他裹着满是雪花的大氅出现在林氏的卧房,林氏便感到一阵沁骨的凉意。
林氏让人送了酒来,还送上来几样点心,程秀春便及时的退了出去,同时把左右也遣出去了。马苏繁桌前饮酒,林氏曲了手肘支着脸颊侧卧,斜倚在床上看他。
“你的野心不小。”林氏道:“胆子也大。”
马苏繁举了酒盏侧头看她,笑了笑:“我能有什么野心,我又不姓李,只不过晋王即位,对马家并没有好处,我支持魏郡王。这件事也是皇后跟父亲的主意。”
林氏道:“你们要怎么做呢?想要扳倒晋王可不容易,搞不好要引火烧身,招来大祸。”
马苏繁道:“若等晋王即位,未必没有大祸。晋王想要我父亲的兵权,他若即位,我父亲怕是立不住了。要说野心勃勃,谁比得上晋王呢?他恨不得把朝中所有的权力全部揽在自己手中,朝中多有议论,说他刻薄寡恩,一味的想要收拢权柄,我父亲恐怕早就是他眼中钉。郡王殿下心慈仁善,若是由他即位,必定不会做那种事。”
林氏微笑道:“晋王刻薄寡恩与否不论,你们不过是看沁儿年小好欺负罢了,他若是做了皇帝,不得听你们的摆布吗?他自然是不比晋王的。”
“这话可不对。”马苏繁道:“郡王殿下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已经是弱冠之龄,何来听人摆布之说呢?这朝中有谁能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