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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病。

    云鎏想给他起个名字,可是不知道怎么取,便按家乡习俗的叫法叫他苟子。他就是个小狗子,软软肉肉的,除了吃就是睡,他是云鎏的宝贝,云鎏想,幸好还有他啊,要是只有自己,她该多寂寞,这日子要怎么熬啊。

    狗子将小手捏她手,放在嘴里咬,他已经会爬了,云鎏每天吃了饭便把他抱到地上爬一会,手牵着他,教他跌跌撞撞的走路。他像个野孩子似的,浑身没一点干净,总是脏兮兮的,这怪不得云鎏,云鎏怕他生病,每天都给他洗一次澡,可是这样风餐露宿的,人干净不起来。光着屁股,他迈着小短腿一点不知道害羞的在地上跳跃,云鎏用竹子钻了五个孔做了个小竹笛给他玩,吹笛子逗他,他听着笛声便欢快起来,一边拍手一边笑,张着小手往云鎏身上扑。

    庄秦从酒宴上出来,酒气微醺,凉风迎面吹来,他听到了不远处的笛声,不由寻声而去。老远看到是云鎏,他猛然有点出神,她在笑,吹笛逗小孩子,笑的十分开心,快乐的情绪仿佛要从脸上溢出来。庄秦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呆呆木木的性子,畏畏缩缩的像个小猫崽子,从来没想到她还会笑,而且笑起来也呆不木,非常鲜活灵动,无可譬喻的美。

    庄秦远远望了她许久,没有上前,最后折身回了营。

    庄秦人还没回到家中,妻子李氏的问责先到了,李氏消息灵通,不知从哪里听说他带回来一女子,他刚到兵部交了印信,符令,家中便有仆人来告催,让他立刻回家,马车都准备好了。庄秦哭笑不得,花未采着,自己俨然已成戴罪之身,无奈上了马车,半个时辰之内人便出现在了李氏的房中。此时是清晨,屋子里点着蜡烛,李氏坐在大床正中对镜梳妆,两个丫头,琉璃,珊瑚跪在一旁伺候着,庄秦自镜中同李氏相对,他勉强做了个眉开眼笑的表情:“夫人起的这样早。”

    李氏回道:“待会要陪母亲进宫去,夫君朝中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她说话有种奇怪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庄秦听到她的声音总感觉很刺耳,仿佛在嘲讽。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同李氏结婚有十年了,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半个月见一面,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真正的相敬如冰。平日里李氏侍奉公婆,照顾三个孩子,打理家事处处用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庄秦偶尔会流连风月场所,但是他一不纳妾,二不养外室,对李氏也尊重谦让,外人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对好夫妻。只有庄秦自己知道,他同李氏上一次同房大概是两年前。

    不说同房,哪怕是和李氏呆在一屋他都觉得难受。

    李氏闺名叫李垣,其父亲李顺是李卞的嫡长子,她是李顺的独女,从小聪颖出众,成年后学了一肚子的诗书,作的一手好文章,她家兄弟个个出色,却也被祖父李卞说是“不及我家阿垣”,李氏才既出众,性子更是高傲的很,等闲男人入不得她眼。庄秦大概也是她眼中的等闲男人之一。只是庄秦此人出身也不低,他的傲气比之李氏也并不逊色,两人对面就如同两只公鸡,然他二人又都是优雅有礼的人物,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难看的样子出来,于是就相处成了这般局面。

    庄秦笑道:“办妥了,最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呆会去给母亲请安。”

    “母亲最近起的晚,还得等半个时辰。”李氏说着,将一枚耳珰戴上。

    盯着镜子照了许久,她转回头来,正面了庄秦问道:“我听双文说,你从外边带了个人回来。”

    庄秦也并不打算瞒她,只点了点头,道:“有这回事,不过那孩子年纪还小,带回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他笑了笑,同李氏商量:“夫人要是不嫌弃,不如收下她算了,留在身边当个使唤丫头也行的,夫人要不要看看?”

    李氏收回目光,重新面对镜子,表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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