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云海不安地翻涌着，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风雨将至啊。”他轻轻地嘟喃了一句，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只剩下引擎传来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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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相隔晚一些的航班，楚子航和路明非也踏上了前往芝加哥的飞机。

    “这条航线从北极圈上空经过，10个小时，睡一觉就到芝加哥了。”楚子航交给路明非一套与他相同的耳塞和眼罩，便盖上被子睡着了。

    路明非看师兄连上机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倒也没什么意见。面瘫师兄的作风就是这么干净利落，跟机器一样精密。说睡就睡了。

    不过路明非不知道，楚子航没有立刻入睡。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现在还有些烦闷。他将自己陷入黑暗中，这样能避免干扰，让自己更好的回忆。

    他感受了下肩胛的位置，那里还隐隐有余痛残留，今天在进入那场后它就开始反映。这种情形让他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确认的，这么多年来他再一次触摸到了那场暴风雨之夜的痕迹。那种味道，绝对不会错！

    那些记忆又变得清晰无比，女人手忙脚乱的在厨房忙活，孩子骑在男人的脖子上玩骑马游戏。

    而在那个雨夜，男人那总是带着烟草味的手抚摸着楚子航的头顶，带着淡淡的温暖。

    墨色的血铺满那个雨夜，男人带着那把御神或弑神的刀斩向神的王座。

    这些回忆带着时光的痕迹，破损如灰色的相片。但他还是记下了，每晚入睡前楚子航都要复习一遍，再仔细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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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这次回忆，楚子航全身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睡着了。

    路明非看了眼楚子航的睡相，心情有些复杂，不是因为跟面瘫师兄这么一怪物同机的原因，也不是他突然对师兄的美色有什么想法，而是他默默地望了眼手机屏幕，那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动静。

    嘿，想什么呢，人家有英俊帅气多金专一的男朋友呢。此时说不定在哪晒着阳光钓着鱼嘞，哪里还会记得你。不要想喽，没有了师姐，不是还有马上要入学的小学妹嘛，学妹都是属于学弟的不是吗？

    他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带上耳塞眼罩，将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晚安。”他在陷入黑暗前这么说了句，也不知道是对谁。

    这个下过暴风雨的夜晚，前往芝加哥飞机上的几人，心思都有些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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