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迷茫。
“对啊,患者和医生不认识最客观。”以柔总是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理解方式,“好在我们的接触都集中在工作上,彼此还保持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这就是你给咱们之前关系的定位?那你怎么评价咱们现在的关系?”曲寞板着脸,显然有些不高兴。
“现在?”以柔想了一下回答,“朋友未满。”
这次轮到曲寞蒙,什么叫朋友未满?
“朋友之间相互了解,心灵相通,一起快乐一起悲伤,看过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而你看过我崩溃的样子,你在我心里却总是一个样子——衣冠c楚楚。”
“我还以为是衣冠禽兽。”曲寞对以柔给自己下的定义比较满意。“要是照你这个标准,我恐怕永远都找不到朋友。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让我崩溃的事情。”
“偶尔崩溃一次,会彻底释放身体里所有的负面情绪,会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吧,下次我尽量试试。”
他们自认为再平常不过的谈话,总是让其他人觉得崩溃。
吃完饭依旧是曲寞洗碗,以柔靠在厨房门口瞧着,看着看着突然冒出一句,“曲队,你要是搬走了,以后是不是就得我自己吃饭,自己洗碗了?”
“好像是,除非有人接我的班。”看样子以柔开始现他的好处了。曲寞听了这话,板了一晚上的脸舒展开。
“那我以后就不用每天去市买菜,不用每天晚上做三四个菜,自然就没那么多碗筷要洗了。”以柔的声音里带着轻松的感觉。
额,曲寞的脸又板起来。他觉得跟以柔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崩溃,她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走吧。”曲寞把手擦干净,“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于大妈下去,广场舞早就开始了。小公园那边肯定都是孩子,不知道树下的长椅有没有人坐。”
他们习惯了吃完晚饭就去散步,沿着马路走到附近的街心公园。在里面溜达一阵,然后再原路返回。
住在这一片的居民大都喜欢去这个小公园,随便看见谁都觉得面熟。大家都很友好,见面相互微笑点头打招呼,还有热情的人会聊一句两句。
以柔慢慢喜欢上这样接地气的日子,不再把跟人接触当成一种负担。
两个人溜达到天快黑,这才往回走。到了家轮流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以柔不再需要催眠,也不需要心理暗示,就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他们简单吃过早饭就去老房子。一路之上,以柔都在苦苦的回忆,可脑子里还只是案宗上面写的那些信息。
当时的她已经十岁,应该有记忆力。她明白,自己是创伤后遗症,下意识的不想记起那段,大脑深处在排斥。
“你准备好了吗?”曲寞把车子停在老房子外面,熄火,然后扭头询问着。
“嗯。”以柔点点头,下车,打开门走进去。
可能是长期不住人的缘故,屋子里有股浓重的霉味道。以柔把窗户打开,又把盖在家具上面的白布解开。阳光照在餐桌的小碎花桌布上,她的眼前浮现出妈妈把插着鲜花的玻璃瓶放在桌子上的情形。
她的眼睛立即变得湿润,往事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她想起了爸爸妈妈带她去游乐场的情形,想起了自己上一年级得第一张奖状时的情形,想起了自己参加比赛获奖时的情形
以柔在屋子里慢慢转悠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屋子里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
上次她自己过来,心里多多少少还带着恐惧,匆匆看了一遍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这次,她要找回丢失的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再次回到餐厅,在椅子上坐下来,妈妈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