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治,需要不少钱。他那时候哪里有钱,就不治了,后来媳妇儿因为这个跳河死了。”
“他儿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不知道什么病,反正是胎里带来的。他可能是害怕别人说闲话,谁问都不说。”王长胜摇摇头,“他平常好赌钱,我又烦这个,所以跟他走动得不怎么近乎。”
“他媳妇儿因为孩子有病整天哭天抹泪,有一次在家里上吊,幸亏我听见动静才及时把她救下来。当时她还埋怨我,不该多管闲事。说自己的儿子不能好好做人,都是她怀孕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老刘对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
“她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
“应该是转胎丸,那一阵子挺流行。”老刘回忆着,“金鑫特别的重男轻女,他媳妇儿怀孕的时候就非说要男孩。为了确定孩子是男是女,还特意带媳妇儿做了好几次检查,中医c西医都看过。最初的几个月,金鑫非常烦闷,可后来心情变得非常好,这谁都能看出来。他还说自己一定会得儿子,提前请大伙喝喜酒。”
“金鑫和他媳妇儿亲口说吃过转胎丸?”
“这倒没有,不过大伙都这样说。孩子好像是早产,在去医院的路上就生了。城里的医院看了孩子没留,直接送到省城的大医院去了。后来,我们才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有病。”
王长胜补充着,“金鑫看见儿子这样,就更加整天不好好干活,除了赌钱就是赌钱。本来就没什么的家里越的穷,他媳妇儿自杀过两三次,最后终于死了。她一了百了,可怜的是孩子。摊上个不怎么样的后妈,一天到晚的挨打,还不如家里的猫狗有地位。”
孟哲听到这里一怔,赶忙追问着,“猫狗怎么了?你详细说说。”
“金鑫的媳妇养了一只宠物狗,整天抱在怀里稀罕的很。有一次,金志成把小狗的香肠偷吃了,就挨了她一顿打。”
“金鑫不管吗?就看着儿子被她虐待?”
“看见了就管,可他整天在外面赌钱,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他那个媳妇在整个小区厉害的有名,没理都能辨出三分来。再加上金鑫不怎么赚钱,全靠她打工养家,气焰自然是高不起来。
金志成又不会告状,跟他爸爸不怎么亲近,整天一句话没有。我们都是各过各的日子,况且家务事本来就说不清,谁能管呢。可怜了孩子,在家里的地位连小狗都不如啊。”王长胜一边说一边摇头。
“那只狗后来怎么样了?”孟哲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狗?王长胜和老刘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才说:“可能是老死了,要不然就是送人了。”
看样子他们对那条狗的结局都不知道,或许正如他们所言,那条狗的命运就像其他狗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们对金鑫中彩票的事情怎么看?”孟哲又问着。
“这可是我们那个小区多少年津津乐道的大新闻。”老刘笑着回答,“五十万的大奖放到现在都不是个小数目,而且金鑫用那笔钱做启动资金,身价翻了上百倍。老小区改造的工程就是他们公司承办,我还看见金志成那孩子,瞧着出息多了。有钱就是不一样,现在的医学这样达,国内不行就到国外治,没有治不好的病!”
“这个小区是什么时候建的?”
“有七年了。”
也就是说,金志成在没有认识叶红结婚之前,他的病情已经好转或者是治愈,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
“金志成病的时候什么样?”
“乱喊乱叫,四处躲,还不让任何人靠近。”老刘回答着,“不过他害怕史凤燕,一看她拎着棍子就吓得像丢了魂的小猫。”
孟哲听了心里越纳闷,这明显不是自闭症的症状。他又问了他们一些问题,并未得到有用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