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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正端着酒杯,向她示意敬酒,可能是他的一双眸子太具有诱惑力了,不知不觉中她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在空气中与赫连辰睿碰了下杯子。
她喝的只是普通的茶水,当液体滑过喉咙时,她不禁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
她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身上残留的酒味,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她便会敬而远之,可是刚才陈睿将袍子披在她的肩膀上时,她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她却没有产生丝毫的抗拒,这是为什么。
苏青黛奇怪的看着陈睿,陈睿的嘴角上挂着淡笑,又径自的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她抗拒所有的人,唯独不抗拒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青黛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因为这对于她来说还太早了,况且她已经不想再一次经历这些事情了。
当天晚上回到院子里,阿拂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这个袍子是谁的啊!”阿拂手里捧着深蓝色的袍子,领口是狐裘做的,毛茸茸的,摸在手心里非常的柔软。
细细闻的话,还可以闻到上面有着淡淡的酒香味,不浓不重,恰到好处。
“是一个朋友的,你先放在这里吧。”苏青黛瞟了一眼,拆了头上的发饰。
阿拂哦了一声,觉得奇怪,这袍子一看就是男人专用的,并且从袍子的大小来看,袍子也很大,似乎是个身形又高又大的男人。
阿拂推测的确实没错,赫连辰睿的确是一个身形又高又大的男人,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赫连辰睿。
想了想,自家小姐的身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男人出现过,越想越困惑,难不成是小姐刚认识的男人,而她正好不知道?
狐疑的将袍子放在屏风上,转身出去给苏青黛打热水。
夜间,苏青黛睡觉向来没有吹灭油灯的习惯。
她不喜欢黑暗,所以从来都是一盏油灯点到天亮,就自动的灭了。
靠在床上,今晚自己明明没有喝酒,而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沾染了酒气一样,残留在鼻息里,怎么也去除不掉。
目光一撇,正好落在屏风上的袍子,脑海里不禁想象起陈睿披着这袍子的模样来,定然是十分的英俊,也是散发着冷漠气息的,估计旁人都不敢靠近他十尺吧。
想了一会儿之后,苏青黛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脑子,怎么就由着一个袍子就想到了陈睿他人呢,苏青黛,你这是什么脑子,什么人不想好,偏要去想他!
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在做着思想斗争,要将陈睿的名字,陈睿的人,陈睿的所有事情都铲除到脑子之外,但是她越是想这样做,效果越是适得其反。
大概过了一会儿之后,苏青黛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着安安静静挂在屏风上的袍子,不顾寒冷的下了床,走到屏风前。
一定是这个袍子搞的鬼,必须得把它放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就会眼不见心不烦了。
随处的看了下,事实上她的屋子小的可怜,几乎都没有地方可以放。
转了一圈之后,苏青黛拉开随便拉开一个柜子,将陈睿的袍子连同那些衣服全都塞在了一起。
拍上柜子,目光再落向屏风上,还是原来的一切,没有变化,心里果然就舒坦了许多。
抱着发抖的身子重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终于能闭上眼睛睡一个好觉了。
事实上,苏青黛今晚确实睡了一个好觉,甚至连半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清晨,阿拂推开门,见苏青黛还在睡觉,便转过身小声的对柳如云说,“夫人,小姐还没有醒呢!”
今天是年十六,正好府里没有什么事情,柳如云从自己的院子里过来,是想叫苏青黛一起去寺庙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