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若不是因为有于陆在场,估计都已经要开始哭了。
尹箢没有说话,反而继续了自己的话头:“当日是有人想要算计尹府,原是想要借着奂禾这个由头来,将咱们尹府给牵扯进去的,但是好在宫里姨母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所以,只是牺牲了奂禾,并未牵涉尹府。”
于陆一听,虽然并未涉足官场,但是向来嗅觉敏锐,立即便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有人想要对尹府不利?”
尹箢点点头:“至于原因我尚且不知,估摸着是因为想要坐上那把龙头椅。”
于陆沉默了一会儿,分析道:“如今康王已经失势,周皇后跟着失势,周家却并未因着周皇后失势而跟着衰败,反而是因着虞妃的恩宠而更上一层楼,姑娘的意思,莫不是此事,同周家有关系?”
尹箢赞叹地看了一眼于陆,就知道她母亲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当初选中了于陆这么一个江湖人来替自己管着这么多的庄子收成,若是没这一星半点的直觉,还有这敏锐的洞察力,又怎么才能办事?
“我估摸着,这事儿同周家的人少不了干系。”尹箢半眯着眼睛,道:“但是这夜兰和安宁的手段倒也新鲜。”
至于慕九,尹箢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并不是懦弱,亦不是因着往日的情分,而是冲着当日她会对自己摇摇头,示意自己别跟过去。就冲着这一点,这次的事情,便放过她了。
但是,至于到底会怎么样,到底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意外发生,她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她从淑妃的态度中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往后慕九的日子,大约不会好过。
眼眸一闪,想到了长宁,冲着于陆笑笑道:“长宁的那件事情上,你做的倒是不错。”
于陆一笑,倒是颇有几分味道:“小的不过是按着姑娘的命令行事,这功劳小的可不敢随意邀。”
长宁的名声,如今在京兆已经坏成烂老鼠了,自然了,关于和亲王的种种手段阴私的传闻也渐渐已经在坊间流传,甭管和亲王是不是有那种想要谋反的心思,如今既然已经失了民心了,估摸着往后的日子,也便不会好过,即便是谋反成功了,这个龙椅,估计也坐不久。
尹箢干脆地往后一躺:“那这次昌北王府和安国公府的事情,就劳烦你了。”
于陆干脆地应声:“但凭姑娘吩咐。”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听姑娘有什么吩咐,于陆疑惑地抬头看向尹箢,只见尹箢正玩味儿地看着自己,一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次,姑娘是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啊!
一想到这里,于陆倒也不是觉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过不知道尹箢是要让他们的王府破败到什么程度,只好开口问:“不知道姑娘希望他们有什么样的下场?”
尹箢默了默,眼神瞟向地面,声音陡然间显得幽婉绵长,在这春日的日头里,平静的语调倒是显出了几分别样的凄婉:
“他们让我损失了一个人,那便让他们也至少损失了一个人吧,得查清楚了,那人得是他们最最舍不得的人,还不能是寻常的丫鬟。动手了,就别迟疑,处理的也得干净利落,至于想要嫁祸给对方还是周家,这便看你的心情了。”
奂禾陪伴自己多年,前一世是为了自己而死,这一世居然还是为了自己而死,自己明明知道她就要死了,却偏偏没有能力救她,这是尹箢心头的一块心病。对于尹箢来说,看着一个明明可以避免的惨剧发生,当真是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于陆很是明白,这次尹箢没有多说什么,他便晓得了。反正就是要玩儿呗,大家谁被谁玩儿不是玩儿?
自然了,尹箢这次采用的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一点,直接杀人。但是有时候,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反而是有反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