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屋里的丫头们都出去,偏过头去瞧孟焕之。
    他正在榻上哄着思儿玩,一下一下拔着木球金铃逗儿子,眉眼皆带着笑意,松笼着家常月白衫,看上去闲适无比。
    不同于意儿爱笑活泼,思儿性子偏沉闷。以前是意儿主动找爹爹玩,现在是孟焕之上赶着哄弄思儿。大概是知言怀孕时提心吊胆,老憋着一股子抑郁之气,连带腹中胎儿也性子冷郁,再说后悔也不来及。
    孟焕之也觉察到儿子这一点,但凡有空想尽法子陪着儿子玩,耐心十足,滚动木珠发出声响引得思儿注意。
    “思儿,给爹爹也滚过来。”
    胖小子盯着木珠滚动,只微抬了一下屁股,没有伸手去够的意思。
    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终于一双小胖手犹豫了半天方才慢慢抓住木球,拿过在一旁闷头自个儿玩。
    孟焕之微一笑,慢慢来罢,儿子尚小。
    留下榻间独自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思儿,孟焕之抬步去陪妻子,对上她含着忧色的双眸,轻啄一记香唇。
    “坐下,我有话要说。”说是坐下,可他紧搂着怀中人儿,闷热的天里也不觉得热,轻摇着她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万事都不要想,带着两个孩子畅快玩几天,等着我亲自去接你们。”
    知言一直静静在听,她与孩子们离开事非之地,那他呢?!
    “京里是有点不太平,为夫不会有事。”四目胶着,鼻尖相触,低沉魅惑的男音呢喃:“好不好,嗯~”
    “好”,知言郑重点一下头,凑近了亲吻,如藤蔓般缠住他再不松开。
    深情绵长的吻,大白天里勾得孟焕之兴起,气息紊乱,想要把怀里的人一口气吞下,又要顾忌两个儿子,故心有不甘推开她。
    “去忙你的,我躺一会儿。”说着人已经倒在枕上,阖目平复气息。
    知言大喘一口气,心疼他辛劳,顺手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孟焕之身上,抱着思儿出了正屋,吩咐廊下值守的婆子们万不能发出动静,又唤过厢房中的意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后花园。
    满屋的花草树木,总是能吸引意儿的注意力,正好可以让孟焕之小睡片刻
    孟焕之虽是乏困,脑中却是一片清醒,妻子的一系列的举动都听在他耳中,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轻敲,思索近日几件大事。
    太子这边该筹谋出力的他都竭尽全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定数要看时运,也先不急。
    昨天北边又送来战报,依旧是大捷,只不过
    算了,孟焕之心内轻叹一声,等妻子从庄子上回来再告诉她,免得她又伤心,身边也没人能安慰。
    翌日清晨,知言带着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