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彼时知言已快到云端,身体紧绷,连脚尖都在发力,无意识地应答。等她清醒过来方才想起来问道:“你有没有碰过别人。”
    埋在她脖颈间的孟焕之吃吃笑出声,吹出的气息痒痒的,知言用手去抵挡,伸手推他一把,气鼓鼓道:“从实招来。”
    惹得孟焕之笑得更厉害,索性平躺四肢伸展开大笑,脸上五官也变得舒展,眼底也透着开怀。
    知言坐直身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没来由一酸,她希望他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就像现在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和责任,畅所欲怀,人生过得肆意。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孟焕之也收了笑意,四目相对脉脉无言。他能在妻子面前说些什么,说自己在外经受的艰难和憋屈,还是别的。
    其实她一直都懂!
    他不愿说是因为想把杂扰纷争拒之于门外,留家中一片宁静。而她从来都明白,偶尔无伤大雅使个小性子c发个脾气,遇到正事时,最是通情达理,懂事的让他心疼。
    “知言”,孟焕之清清喉咙正欲说话,被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打断。床上的思儿抗议被忽视,想尽法子引起父母的注意。
    知言检查一遍自己的衣着,看都妥贴,又示意孟焕之也整理好衣衫,这才唤了奶娘进来,让抱着儿子到西北暖阁里喂奶。
    她带着一丝歉意解释,“月子里成天不离汤药,思儿连娘亲的一口奶水都没能吃上。”
    孟焕之心里很不是滋味,携了她的手坐下细细把脉,换了左手换右手,挨次过来大致有了底。
    他揽住知言的肩头,细问孕期到产后的起居诸事,听到她饭量大增先是一皱眉,再听到没有认真束腹眉头皱得更深,还有什么不明白?!
    总而言之,都是他不在身边,说自责与愧疚也与事无补。
    “你呀!”
    知言现在回想也是后怕不已,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一说,也没有先进的医疗机构急救措施,说不会大人小孩都会送命。可当初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胃口,感觉心里空空的,使劲换拨拉饭好似能填满,整天喊着饿,毛病都是自己吃出来的。
    “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她哼哼道,收获孟焕之一张黑脸。知言才不怕,诞着脸腻着他。
    孟焕之果然绷不住,搂着她说笑:“你比意儿还要难缠,我拿你们娘儿几个没招。”
    西暖阁里奶娘给思儿喂饱奶,觑得空把孩子送进去,人家小夫妻久别胜新婚,外人都要有眼色不是。
    这话不假,秦枫父子容孟焕之安稳休息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便约他到外书房谈正事。
    按理说,出嫁的女儿没有在娘家生产坐月子的规矩,知言再是特例,到临盆时也该回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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