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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秦曙长子秦坚,这是秦家第四代头一个孩子。秦坚只有五个月大,瞪着眼睛四处张望,瞧见生人咧嘴大哭,肉乎乎的小拳头挥舞个不停。知言拿出一早备好的长命金锁挂到奶娃娃的脖子上,此乃常氏之礼,又秦枫和自己都有礼也让丫头呈上,秦刘氏婆媳两人连忙推辞。知言笑说,总算升辈份当姑姑,不能没有表示,秦刘氏才命儿媳收下。

    老狐狸倒是已有两个重外孙,大姐知琴的长子已三岁;二姐知棋去岁未为方恒生下长女;三姐知书去年七月出嫁,倒还未有喜讯传来;知画正式与苏元成定亲,只等及笄便成婚;秦明二月里也与路长云成婚,秦旭与韩世华的婚期定在明年八月。今后几年,兄弟姐妹们的婚嫁喜事更是不间断。

    四月中旬,送走秦曙及秦顺上燕京祝寿的一拨人,知言带着秦昌去河边闲逛回来,快走到秦效宅院大门,迎面快步跑来一位年轻妇女,穿着绸衣插两样首饰倒也有几分姿色,对着知言行礼口中唤:“九小姐。”

    知言纳闷,不曾见过此人,听她口音有几分燕京官腔。见知言不解,那妇人笑着解释:“我从前是府里老姨奶奶身边的大丫头,很少出来走动,只在远处见过你,小姐肯定不认得我。”

    知言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刘年每隔几年从本地挑个机灵的七c八岁女孩,趁着秦效这门人上京时捎带上,给府中那位刘姨奶奶做伴。今次秦曙上京随行人员中便有这么一个小丫头。

    那妇人倒是机灵自我介绍:“前几年老相爷做寿,二叔爷上京时带去一个丫头,回来时把我也捎上。我叫桃桃,嫁给本家一个秀才,我男人跟九小姐同辈。”

    知言笑称:“原来是嫂嫂,倒是失礼了。”

    桃桃一脸慌乱连呼受不住,她看看知言欲言又止,四下张望一圈终下定决心凑过来压低声音:“九小姐,老姨奶奶她老人家还好吗?”

    知言只有实话实说:“我未曾见过老姨奶奶。”

    桃桃眼泪扑扑落下,噎声道:“我陪老人家七年,回来夜里做梦都在相爷家的小院里陪她说话做针线。”

    知言和秦昌面面相觑,不知做何宽慰。桃桃哭了一会儿,边用手帕擦着眼睛边说:“我不识相打扰九小姐和小少爷,只求小姐回京城后要是能见着老姨奶奶,代我让她问个好。说桃桃是第三个柳叶,前年嫁给一位秀才,我男人前头的老婆难产死了,也没留下个娃,我跟前现在有个一岁的男娃。老人家就知道是谁。”说罢行个礼,急匆匆离去。

    知言望着桃桃的背影,漫无意识地摸摸秦昌的头顶,秦昌玩着手中的柳枝:“姐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知言“嗯”,带着秦昌回屋。此后数日内,知言碰见秦刘氏几次话到嘴边终是忍下,刘姨奶奶的境况刘家必知晓,他家不愿提,自己还是不要揭人伤疤。

    七月初,秦曙一行人西归,同行还有数位陇地学子,及老狐狸资助数年寒门学子中学问扎实但不擅交际的仕子数人,以举人居多甚至还有两位无心仕途的进士。这帮人是书院的基石,另川陕两省有几位学问好声望好大儒主动提出来书院做夫子,现下除了山长尚无着落,书院大体上已初具规模。介时,不仅陇地关中两地学子,青海c塞外c西疆几地一心向学的有志青年都可到此求学,也算造福一方。

    知言屋里,秦昌紧挨着姐姐,姐弟两人听秦顺回话:“老大人和老太太都十分挂念九小姐,小的临走时老太太抹着泪叮嘱一定看管好小姐,不得有失。”

    知言眼眶湿润只听秦顺又回:“除咱们老爷太太c九小姐c十二爷外,另大小姐未能亲到,只孔家姑爷上京。”

    知言心中一惊,出声询问:“大姐姐可是身子不适。”

    秦顺满脸笑意:“听闻大小姐又有了身子,三小姐也传出喜讯。另大爷并几位爷与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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