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再过一年同等命运也要降临到自己身上,龇牙咧嘴地笑着小哥哥。
圈椅上坐着的秦家小爷们,大的几个表示很正常,小爷当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六爷秦晖觉得十弟真是太娇气,小爷当年没觉得有多苦;再小点的很是不屑,小爷没这么哭过,十弟你太丢人了。
用过饭各位儿郎回房歇息,天天在园中与姐妹们嬉水玩闹,乐不思蜀。
自打到了静园,司马女先生授课都是灵活式,今儿在荷花池边讲一番,明天在竹林中,后天又到桂树下,言之陶冶情操。三姐知书才情过人,又得知方家婚事落不到自个头上心底大慰,每日和司马先生谈诗论词c吟风赏月,也是园中一景。
此时,莲池旁水榭里听知书出口成章地论及池中大石头上晒太阳的几只乌龟,知言只觉得蛋疼。知画明知比不过,邀了知娴和知静联词;四姐比人差点你会死呀?!萌萌的小知恬前两天贪凉玩水生病了,累得方太君严令下人看好她们姐妹,不让到水边去。其实只是爬到水池边卷起袖子划划水,卷起裤管裙子下水是不可能的。这点乐趣都没了,夏日炎炎,知言深感无聊,拉上知仪到长满爬山虎的墙边揪叶子玩。这地多好,又凉快又清静。没玩一刻钟,知仪早都跑没影了。
反正是虚度时光,知言仔细寻找着刚长出的小嫩叶,欺负幼小很有成就感有么有。刚觑得前面有片叶子嫩嫩的,准备抬脚过去,头顶上一只手压下来,抬眼一看,原是四爷秦昭:“四哥。”
秦昭很有范地朝身边的奶娘丫头挥挥手,牵着知言踱到榕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四五个石凳上铺着半旧团花垫,桌上摆着一壶茶两个茶盅c几盘果点。太好了,四哥就是贴心。
秦昭边给知言斟茶边说:“见你一个人玩了半天。”
知言拿手绢擦擦手,“嗯,八姐走丢了。”
秦昭偏着头问:“上回给你的坠子呢?莫不是弄丢了吧?”
知言伸手从衣领里拉出一红绳,赫然挂着玉麒麟,她吃着点心也不抬头:“回屋立冬姐姐就穿好绳子帮我戴上。给老祖宗也看过了。”
秦昭轻笑一声,刮了一下知言的鼻头:“你个小鬼精。”
知言心道:我当然不能把您卖出去。知言一直有个小毛病手里爱玩东西,以前上学时不停在玩弄纸团,碰着小物件统统不放过。穿越到这里,大户家的小姐有这毛病十分不雅,所以从小手里都在玩玉葫芦,除方太君外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也不知秦昭如何得晓,年前就送过几件顺手圆润的玉器。这回又是玉麒麟。
听秦昭继续道:“好生戴着。玉料倒不是有多罕见,只是母亲请人制了又访得高僧开光,很是灵验,逢凶化吉,可保平安。”
哦,是嫡母专程请来保佑四哥的,知言觉得:“给四哥。”说着边用手从脖子上取下麒麟。
秦昭握拳捂嘴笑:“哥哥还有呢。”说罢从自已衣领下拉出一个。
知言拿上前比对,原来是一对。可能另一个是嫡母准备给儿媳妇的,先戴着,等嫂子进门再还给她,遂放心戴上塞到衣服底下。
远处传来言语声,转头看见秦明c秦旭带着秦晔从旁边小径拐过来,往榕树下走来。三人穿着月白或银白长衫,头发梳成小辫被一条银色抹额束在脑后,面似冠玉,身姿如松如柏。秦明朗朗笑着:“四弟惯会挑地方,这地方清静。”
秦旭斜睨了一眼:“还有好些个吃的,”手拿折扇轻轻敲了下知言的头“兄妹俩偷着说私房话,我等偏不走了。”掀起后摆坐下,二房的两位嫡子也都坐下。
秦昭冲着远处的婆子招手:“再备两壶茶来。”转身对着兄弟们:“少拿我们兄妹做筏子,准是被五弟c六弟他们闹烦了,出来躲清闲。”说罢冲着秦明挑眉一笑。
知言不语,分别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