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不过,为何要现在公开,这里边有没有阴谋,他努力回想,他刚去户部没多久,就是写出来的方案也还没有出成绩,而韩小天又奏请了一个什么科研所,但也刚具雏形,什么都还没做呢,他有些拿不准主意。
作为颜邵的肱骨和最信任的老师,齐子平受到他的暗示后,前后一思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文斌也猜到了颜邵的暗示,但他没猜到他的心思,只顾着替顾修远高兴了,当顾修远拜上门来时,这才品出有些突兀,但也能说的过去,迟早要认,还分什么时机?
不过既然顾修远问了出来,他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将齐子平约出来一番灌酒,齐子平毕竟年老不胜酒力,不一会儿就喝的晕晕乎乎,三下两下就让唐文斌把话套了出来,也不是齐子平没有防范之心,而是他认为在唐文斌知道顾修远身份的前提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与大局无碍,这才这么容易。
唐文斌闻言,咬着一口老牙恨恨,这厮害了子敬还不够,竟又来祸祸小远和小天,真真是好不要脸!子敬啊子敬,你就找了这么个人将一腔情谊倾覆,真是瞎了眼了!
唐文斌回去后,添油加醋和顾修远学了,顾修远微笑着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轻笑道:“伯父认为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人吗?”
唐文斌摇头,顾修远从小就坚毅,说难听些那就是拧,他说要怎么做就得这么做,可那是皇帝啊,“小远,万事都可从长计议,不要一时冲动,将你二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省得,伯父,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可还有小天呢。”
顾修远扬起下巴笑容灿烂,“小天,他更不敢动!只要伯父帮我拖上一年,他就只能看着我和小天逍遥快活而毫无办法。”
唐文斌好奇:“哦?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
“臭小子,连我都耍,好,那咱们就尽量拖他一年。”
齐子平尚不知他一时疏忽,说出去的话,已经被人针对性的设计好了计谋,只是对手下的言官递了个消息,第二日早朝,就有人提出了立储之事。
立储立储,得先有儿子才能成为储君啊,有人就建议选秀女以阔后宫,有人又提起从宗室中收养,有人甚至异想天开说给长公主招一驸马,他二人生出的孩子作为储君,简直乱七八糟犹如菜市场。
此时,齐子平才悠悠走到大殿中央,立定,朝臣们见首辅都立了出来,就都闭上了嘴巴,等着听他的意见。
只见他噗通跪地俯首:“启禀圣上,臣有罪。”
颜邵挑眉:“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犯有欺君大罪,甘愿受刑,请圣上成全。”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不得不说这二位可真是影帝级的演技,一位痛哭涕下诉说自己的罪行,一位痛心疾首不愿相信他的老师竟会骗他,把朝臣蒙的是一愣一愣的。
“十六年前,淑妃产下一男婴,谎报死胎,却偷偷交由臣带出宫去,交给顾齐泰收养,盖因当时淑妃担心小皇子在宫中难以成人,臣一时糊涂竟成了同犯,请圣上降旨责罚。”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哄的就乱了,顾齐泰的养子不就是顾修远,顾修远竟不是武英侯的私生子而是皇子?是了,武英侯从未承认过那是他的儿子,而且淑妃不就是武英侯的妹妹?顾修远是武英侯的外甥,外甥肖舅,你看武亲王世子也和武英侯想像,这么说来,皇上不是无嗣,顾修远竟是皇子!
颜邵激动的站起来,走到殿下,将齐子平扶起,兴奋道:“爱卿所言属实?那顾修远竟是朕的儿子?”
“臣句句属实,圣上可与他滴血验亲。”
“如此说来,朕也有儿子了,爱卿何罪之有,该好好奖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