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圆点,可他根本就不敢去擦拭,颜邵面色阴沉,那已经开始浑浊的双眸中却卷起风暴,冷哼一声:“邓辛!”
用此药的跟邓辛脱不了干系,既然可以告诉他的女儿,也能告诉他的妹妹,那么,十几年前他那接二连三被流产的孩子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果然亲卫将奄奄一息的老院判拉回皇宫后,得到证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
颜邵看老院判浑身交错的刀痕,这才知道,亲卫若是晚一步过去,他家十几口人就全赴了黄泉。而那些人见事不可为竟也没有撤退,拼着死也要杀了院判,最后被亲卫全部杀死,捉了一个活口也服毒自尽了。
“可恶!真当朕是死的吗?”
皇后洗漱过后,刚要睡下,就被院中嘈杂的声音惊起,还未开口询问,一队御林军就直接冲了进来。
“大胆,夜闯栖凤宫,不想活了吗?”
御林军站定后,分开一条路,冷着脸,穿着豹子补服的景剑走了进来。
“一介柔弱妇人,心肠竟比蛇蝎还毒,你午夜梦回,都看不到那一个个大的小的,向你索命吗?”
“景剑!你来干什么?”
“哼,到牢里去问吧,把她押下去。”
“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们不能动本宫,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皇后只着中衣,被左右制住,挣脱不开,头发散乱,只一会儿,高高在上的皇后就蓬头乱发,状如疯妇。
景剑不为所动,她如今所受,不如妹妹当初万一,他恨不能狠揍她一顿,冷声吩咐:“栖凤宫所有人都押下去。”
立时,平日庄严肃穆的栖凤宫就乱作一团,哭喊声,威吓声,交织一片。
同时,见死士迟迟不回来复命的邓辛,察觉出不妥,收拾了细软,只带上最疼爱的小妾和小儿子,就要从后门离开,却被斜刺过来的一柄长枪拦住去路。
“长平侯爷,这么晚了,鬼鬼祟祟所为何事?”唐坚嬉皮笑脸倚在门洞墙上,问道。
邓辛脸色一沉,看顾四周,已被御林军包围,颓丧着瘫软了身体,任小妾尖叫着,被人关进囚车。
一夜之间,长平侯一门被查封,抄家,就连皇后都下了宗人府大牢,朝臣还不知何事,只有消息灵通的,才猜到一二,各自提醒好友,干系重大,不要为长平侯求情。
早朝,高三和将连夜审问的笔录及处置结果公布,奉天殿中鸦雀无声,祸害皇家子嗣,致使皇上现在都无子,简直该凌迟,车裂。
而颜邵却有一事不明,待到行刑前期,特意去了内务府大牢见了见皇后。
“皇上,臣妾错了,请您饶了臣妾吧,臣妾一定洗心革面,吃斋念佛……”
“住嘴,朕来问你,朕记得当初你也是怀过一胎,可最后却也流产了,既然此药是你用的,怎么会给自己也用了?”
皇后听闻他问起此事,呆愣了片刻,也不顾牢狱中脏乱,坐在地下痛哭出声:“臣妾怎么会给自己用,又没有疯,是太后,太后见臣妾每日吃不下饭,又嗜酸,特意给臣妾送来山楂,言道此物开胃,臣妾一吃竟很喜欢,每顿饭都离不得此物,就是平时也爱用上几个,结果,后来太医询问,得知此事,才告知山楂吃得多了,易流产。”
“不可能,母后怎么会害朕的子嗣!”
皇后目光狠厉,尖声道:“她巴不得你断子绝孙,好让她的心尖尖怡亲王登基为帝,你的好母亲,要不是她,臣妾怎么会失去孩子,要不是她,臣妾顺利生下皇长子,也就不会怕别人比臣妾早得皇子,也不会去害别人了。”
“母后……”颜邵虽然已经知道太后对他并无感情,但竟会为了弟弟动手害自己的子嗣,他只觉浑身发寒,那是生他的母亲啊!为什么!一路浑浑噩噩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