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幺挠了挠头发,他生平最受不了女人唠叨抱怨的声音,偏偏此刻的清月由于对于死亡的恐惧感,本能的一直站在车外嘀嘀咕咕的泄愤,那摸样在六幺眼中简直跟个老大妈似得念咒,听得他脑袋都开始爆炸了。
忍了半天没见阿荒说话,六幺不悦的皱起眉头瞪向神情安定的阿荒暴躁的说道,“喂阿荒,要不然直接把这个女人炸了吧,省的等会基地又多一个爆靓那贼婆的翻版。”
阿荒透过后视镜随意的瞥了眼车外说的有些乏意的清月,察觉到六幺一直在等着他的答复,阿荒低垂眼眸,伸手不慌不忙的探到坐垫下侧,随手将拿到的一小瓶液体合着一块塑料油纸包装的布块递给六幺。
六幺撇了撇嘴角,脸色不悦的拆开塑料纸取出布块,动作熟练的将瓶中液体喷洒在布块上。一番忙碌过后,六幺抬眼看了下车外停歇话语的清月,有些许松口气的自语道,“天哪,空气总算恢复清鲜味道了。”
阿荒探手调低靠垫,整个人顺着驾驶座往后车厢移去,在后车厢平躺好姿势才懒懒的看了眼六幺,透过口罩传出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我要睡觉了。”
“恩。”六幺挑眉看了下阿荒也不再说其他闲话。
六幺知道阿荒这家伙对于现实人生没有过多的追求,心智有些沉迷于睡眠中的安宁,睡眠成了阿荒追求生命持续下去的执着点,一旦他要选择睡觉,组织里任何一位成员都会默契的将他守护起来。
c部基地里存在的几十号成员都是由于各种原因很小就被收养进欧洲的秘密场所中训练。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被逼迫着面对死亡与不断席卷来的噩运悲伤。最初被领养进秘密场所训练的孩童有几号人员,后来他们在残酷中不断的消亡。
现在被分派在a市郊外秘密基地c部的成员,他们都是在各种任务中存活下来曾经同生死过的伙伴,因此在他们组织里常常能感受到兄弟姐妹之间的爱护。
每一个成员也许是久经死亡的门坎,对于生存都有着各自的癖好与脾气爆炸点,而阿荒这家伙的癖好便是沉迷于睡眠中的安宁。
车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清月戒备的看向从驾驶座走出来的六幺,面对着六幺身上散发的威慑感,清月本能后退几步,“你们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不是说过了么,基地。”说话间,六幺迈开步朝着清月走去。
面对六幺不断拉近的距离,清月心脏更加不安分的跳动,出于求生的本能,清月眼角余光环视周围过往人流,心底暗暗打算着等六幺将她脖上古怪东西取走后,她立马就趁机跑走。
正想着,六幺就迈到她身边,探出抚碰清月脖颈项圈的手背布满几道深刻的伤痕,在光亮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刺眼。
清月心脏慌张的乱跳,缓了好几口气,才稳下紧张的情绪,见六幺半天没帮她取下金属异物,清月有些耐不住性的仰头对视六幺那双散发轻浮笑意的桃花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男人难道还怕我逃跑不成?”
“下次在我跟前不要这么啰嗦。很烦人!”六幺皱眉,没好气的解开清月脖颈处的金属项圈密码锁。他这辈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活像女版的唐僧念紧箍咒,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他早一枪毙了她,偏偏他舍不得直接毙掉眼前这个女人。
说起原因,六幺只是觉得他很喜欢看清月处在危险中,明明很害怕又一幅死撑到底的模样,这副模样让六幺原本空洞孤单的内心找到了丁点生存下去的平衡感与爱好。回想起来,曾经在二十年前也遇到这样性格的女生,那时候六幺才十九岁,而那个女生比六幺大上岁,后来那女生不堪被其他成员折磨,趁着他们不备时跳楼自尽了。
那时候六幺不懂为什么他会在看到那个女生恐惧表情时候,他会感觉自己的心灵那么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