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上怎么会有马醉木。”封昊轩这话不是疑问句,秦宗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皇上,臣以为,这次的意外,负责狩猎的秦大人难辞其咎。”后头的周允跳了出来。
封昊轩的眉头皱得更紧。
“秦大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大人所言不错,臣是难辞其咎,还请皇上给老臣一次机会,彻查此事,还隐王和王妃一个交待。”
“那就如秦大人所说,”封昊轩点点头,“皇叔也请体谅一下,此次国会晤时长七日,北陵务必要给其他两国留下一个好印象。”
“臣领旨。”封隐抱拳,抬头是对上王琰一双写满惊诧的美眸,随后颜色淡淡地走到一边让行。
秦宗凯光看外孙女的眼神,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长长地叹了口气,跟着群臣一起下跪退下。
王琰看着众臣离开心里发急,但是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去拉住秦宗凯,只得捺着心里的急火回到朝云殿内,修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出宫去。
秦宗凯收到信函,看完后差点把桌给掀了,吓得对座的王兆差点从凳上跌下去,“糊涂!”
“岳丈不要动怒,有什么问题慢慢解决就是了,不要气坏了身。”王兆连忙去帮他顺气,秦宗凯却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看。
“看看你惯出来的这一双儿女!”秦宗凯才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一个在天眼下对王妃不恭,还带了羽林卫去钱庄砸场,误伤姓,另一个干脆连害人的招数都使出来了,这些年我教的隐忍与内敛都去哪了?啊?!”
王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只得诺诺地挨训。
“这次有外臣看着,皇上就算有心保着你我,也只能公事公办,叫你那一双儿女安分守己些,别秦王两家年根基,都毁在他们手里。”秦宗凯喝了口茶压火,“你内宅的事我管不到,我女儿如今也不在人世,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让他们胡来。前些天你想要献给皇上的那个小女儿倒看起来是个懂事的,皇上现在没法收,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但公主殿下迟早是要出嫁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
“可是瑾儿是庶出,再怎么也大不过琰儿啊!”
“她若是有朝一日成了国母,区区一个长公主又怎能和她比拟!”秦宗凯被气昏了头,“我原指望王家守得时代富贵就足矣,但是你们一家全想着往上爬,却不懂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次次被人抓了错处,责任都是老夫担着,倘若还有下次,我秦宗凯必定秉公处置,大义灭亲!”
王兆听了最后一句话,吓得直接离座跪了下来,“是我们牵连了岳父,岳丈息怒啊,小婿替一双儿女担保,这种事不会有下次了,岳丈可千万不要抛弃您的亲外孙啊!”
秦宗凯没让王兆站起来,堂堂一国之相,竟然这么跪在比自己官位低的尚书面前。
“给琰儿寻户好人家吧,”秦宗凯又长叹一声,“封隐不是善类,她这样不仅是白费心思,还会被当成对付你我的工具。”
“这话小婿也同她说过了,但是琰儿生来傲气,怎么肯委曲求全?”
“混账!你是她的生身父亲,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了?”秦宗凯刚消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她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尚待字闺中,还是一朝公主,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是公主出嫁也不是小事,你我也做不了主。”
“所以这事还得要靠皇上。”
“但岳丈不是说皇上现在只能公事公办吗?”
“你这个丞相还是早点退位让贤的好,”秦宗凯吹了胡吹,“这事与公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得笼络外邦,皇上当然会欣然同意。”
“你是说让琰儿嫁给那个端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