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珺的侍卫制服蒙面刺客,交送万安寺的僧人处置。姜明月出去时,那群和尚正在对着浑身是伤的蒙面刺客念经,方丈大师苦口婆心地苦劝蒙面人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明月讽刺地笑了,她倒是回头了,却没看见哪里是岸。
回到厢房,白芷和白芨正在哭着求小和尚帮忙寻找失踪的姜明月,乍一看见她,两人俱是一惊,白芷是惊吓,白芨是惊喜。
白芷反应敏捷,连忙上前拉住姜明月细细打量,不停问道:“姑娘可有受伤?方才听说那刺客抓住了,却不见了姑娘,奴婢和白芨姐姐担心死了!”
她把姜明月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捏了一遍,细细观察姜明月的脸色,这副模样仿若有多担心主会受伤似的。
姜明月没有错过白芷眼中闪过的失望,她推开白芷,朝小和尚道谢,送走小和尚这才淡淡道:“我没事,逃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接着听见有人和那刺客对打,等没了声响,这才敢回来。你们怎样?”
白芨拍着胸口松口气,却是哭道:“姑娘以后万不可再以身犯险,看见姑娘引开刺客,奴婢吓得心跳都没了!”
白芷跟着哭起来,两人围着姜明月抹泪。
姜明月无语望苍天,受惊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为嘛是她安慰安然无恙的她们?
这一晚平安歇下,姜明月也没敢去问那刺客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倒是方丈担心她有个好歹,格外开恩命守在寺外的姜家侍卫进来四人看护院。
翌日,姜明月起个大早,逐一跪拜各个大殿c侧殿的菩萨,捐功德,方丈大师亲手开光一道平安符送给她。
姜明月捏着平安符,仰望悲天悯人的殊菩萨,扭头缓声道:“大师,这平安符是为我祖母而求。祖母因前些日染上风寒,故而卧榻不起,身骨时好时坏,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信女怀疑祖母并非是病症难辨,而是中了歹人的毒。”
姜老君是在染了风寒之后的两个月里去世的,现在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姜明月经历的事多了才反应过来,当初姜老君的病不是风寒,而是中毒。
方丈捻珠的动作微顿,念了声佛号,平静如水道:“施主又待如何?我佛慈悲,但凡能帮施主的,必会出手相助,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不求功德,但求人间少些苦难。”
姜明月眼角湿润,苦笑道:“信女孱弱之力,非杏林中人,又能如何呢?偶然听人传言,曾有人跟信女祖母一样的病症,来万安寺求了这道平安符,回去烧了掺进风寒药里,数日便可痊愈。”
方丈叹道:“众口铄金,施主既然知道是传言,便须知,传言不可信。”
“信女病急乱投医罢了,”姜明月凝视着高僧手中捻动的佛珠,“但信女却知有一件事并非传言。万安寺有世外高僧,法号净空,平生博多识,擅长解疑难杂症,不知信女是否能求净空大师下山为我祖母看诊?”
方丈微讶抬眼,顿了下说道:“施主如何得知净空大师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绕着弯说话,定是因为那净空大师就在寺中。
此时净空大师尚未扬名,故而方丈会惊讶。
姜明月本不抱希望的心如沙漠中遇到绿洲,赶忙道:“大师未曾瞒我,我也不敢欺瞒大师,信女听闻的传言是真,但如何得知却不方便告知大师。”
方丈似有懊恼之色,暗道姜明月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心思玲珑比那比干还多一窍,须臾,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姜施主既然知道净空师祖,便是净空师祖的有缘人,请施主随贫僧来。”
姜明月心花怒放,提裙角跟在方丈身后,眸中泪光闪烁,祖母有救了!心下又有些惊讶,原来净空大师的辈分如此高,竟是方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