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整理到这间书房来。”
迟染不正经够了决定正经一下以免夫郎假装不认识自己,
“再往后的几个架子,第一个和第二个放着的是历代礼史;第三个和第四个架子都是诗词歌赋;第五个架子是曲艺五音;第六个架子是画集手本;第七个架子放了策论;再然后就是话本和其它杂本了唔,还有这个架子下面几层是这两年的京都时文。”
“京都时文竟是从创刊之始搜集至今吗?”封执玉看着装订成册的《京都时文》,对于侧面装订所标注的时间刊号有些惊奇。
如今《京都时文》在京城影响很大,创刊号由于发行量并不多也算是一些人追捧的收藏了。
“唔,这个是从报社直接发来的如今我算是报社的幕后投资人。”
“倒是要对妻主刮目相看了。”封执玉赞赏道。
迟染心里美了那么一下,继续道:
“小书房存书不多,你若是喜欢,府中大书房的书也可以取过来看,只是看完要还回去归集。”
封执玉对于迟染所说可以出入府中大书房之事十分意外,眉峰微蹙道:“府中大书房多有娘亲处理公务带回的机要文件,若是随意进出恐怕不妥。”
“我能进你便能进左右没有比我当初所为更坏的事了。娘亲的文件都有特定的地方,寻常找书并不会遇到。”
迟染摸摸鼻子,听封执玉担心触动府中机要也是汗颜。
想前世,自己和封执玉于迟府的作用简直冰火两重天——出卖迟府的是自己,守着迟府的却是他。大书房的文件,何尝不是被自己翻了个遍?
“只是府中人员虽简单c没有别家后院的水深火热,为了避免给你招惹来麻烦,进入时你我还是要同去的。”
迟染还欲继续诉说,封执玉却听得她前面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
“如你所说,大书房中,那个时候你当真”
没有比当初所为更坏的事吗?这触动了封执玉心底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前世的他直到最后都在怀疑真伪。
封执玉的红唇淡了血色,眉头紧紧锁起。回想起从前迟府的艰难时光,望进迟染眼底,百味陈杂。
迟染意识到自己说到了一个错误的话题。尽管封执玉没有说明,但她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想要逃开这目光,里面藏着深沉的痛楚。那痛楚一丝一缕,都缠在自己心上痛如针扎。
是的,她信了竹真的威胁,他说只有自己继续帮他才能保住娘亲性命他说帮了他不但不会伤及迟新因c事成还会与自己归隐。当真,在最艰难的时光两次翻动娘亲存起的文件传递消息给竹真。
她当真在竹真和五皇女的手下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把矛头对向了亲人。
“现在,以后,都不会了。”迟染无颜直说,算是默认。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却仍觉苍白无力。她有何颜面面对娘亲,封执玉,迟府。
“你怎么可以”
封执玉的声音在颤动,已无法再说下去。
说什么呢?都是妄言,都已无用。
眼中有泪光闪烁,他闭上了眼睛。
迟染想要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清泪,想要告诉他自己会如何让前世那些人血债血偿。可是自己呢?如何原谅自己又是否值得被原谅?
眼前的男人脸上痛苦的神色无以言表,他获得了最不想承认的答案。迟染不知如何应对,才算是对的。她是迟府没落的推手,是他一生悲剧的根源。
她几乎要以为今生今世也许就这样相濡以沫,却在瞬间撕裂了表象。
要是,从头来过的只有自己就好了。那样可以将过去的不堪当做梦一场,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一切重来,都做对的事情,会是好女儿c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