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c仿佛公事公办。
新婚一年的相处之中,冷战不断。
迟染明白,他看不上当时的自己,亦从来没有动心过。他在尽为人夫的责任。
可是最后,是他给她送了断头饭。
名义为夫妻,当时已是十年未见。他的容颜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整个人更冷c周身有无尽的清冷气息。
她当时狼狈不堪。他一如当初,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头发亦梳得精致,只是因为生活的磨难没有了多余的饰品c发上仅一根素簪。粗布衣裳,不掩风华。
然后久违的饭菜香到了嘴里时,迟染忽然觉得,若没有被竹真蒙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似乎原不是什么难事。他梳得光滑不落一根发丝的头上,隐约的白发,让迟染知道,她有多失败——他是她的正夫,他在她名声狼藉的时候仍独自照顾她年迈的娘亲,他过的并不好。
娘亲去世了,迟府被人瓜分了,自己也明天就不在这世上了。迟染彼时心酸,难以言语名状。他一个男子,可有何归处?
相看两厌的时光那时候已过去多年,迟染多年的愧疚积压在心上。如果,她一直是他尽职尽责的好妻主她便不会在牢里等死c他亦不会有如此清冷寂寞。
爱与不爱又如何呢?她所谓的真爱不过一场虚幻。倒不如寻常夫妻,相扶到老。
脸上的晒伤已经大好了。迟染去镜子里一照,发现蜕一层皮之后,自个儿的脸雪白更甚从前——甚至变嫩了。
既不见成效,迟染无奈地放弃了继续晒太阳。伸手嫌弃地在脸上捏出一个红痕,迟染拔起墙上挂着的剑就往府中的武场走去。管它什么双修,好容易回到少时,把生疏的剑法捡回来是正经。
招式确实荒废多年,生疏了,好在现在的身体足够灵活,还没有在酒色纵肆中掏空。毕竟是自己练了多年的,昨日又重看了剑谱,加之身体记忆仍在,几个旋转反身之后,迟染的招式便流畅起来。
空旷的武场里,只余利剑破空之声与少女矫健的身姿——若是鸟然师傅在,看见她主动认真练习剑法,定然会高兴的。想当初每天把迟染摁到武场上也是件颇费心力的事儿。
迟染沉浸在这久违的剑意之中,十分畅快,她不断地把自己生疏的部分一遍遍找回感觉来,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个时辰。
“小姐,可要用午餐?”来的是古姨,平日负责维护武场。她看到迟染停下来歇息,一边递上了茶水一边问道。
“不急,时间还早。古姨,先过来陪我过几招。”迟染抿一口茶水,脸上淋漓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是。”
喝过了茶后,迟染拿起同茶水一起端来的布巾,简单往脸上抹一把,再次步入了场地。两世相加至今,迟染从未曾如此爽快舒畅。前世不愿读书c不愿练武的自己,究竟在幼稚什么她是要永远做娘亲抱在怀里的小肉团子么?
刀剑你来我往,古姨最初只是格挡,迟染出声训诫之后也开始主动出击。
荒废的功夫补不回来,古姨一主动,迟染便觉吃力了。须臾刀刃已在眼前,迟染挥剑格挡,不查古姨伸腿横扫,匆忙间跳起已是有些紧迫。落地时尚未站稳,刀刃又到腰间,迟染只此时格挡只会跌倒,索性不去挡刀,先倒到地上,一个驴打滚儿的姿势滚离危险
古姨没想到自家小姐迟染能有此动作,一愣。迟染笑着给她膝盖一腿,正准备把她扫倒了挥剑上前迟染笑容僵住了。
因为,古姨空翻一下并未倒下,迅速把刀指向迟染胸前。迟染又是狼狈格挡
如此反复,古姨实力比迟染略强,迟染全力以赴c适时躲闪,竟也是对招许久。到后来迟染体力不济c脑袋由于体力不足也变得不甚灵光的时候,古姨晓得再让就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