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错,你尝尝。”宁费城嬉笑着给陆嫣夹菜。
陆嫣腹中早就空空如也,饿得咕咕怪叫,饭菜的香味进鼻,陆嫣早就口水开始咽口水了。顾不上理会宁费城,她吃相生猛地开始风卷残云。
陆嫣健康的吃相格外讨喜,宁费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却很少动筷。
“你这家伙一点都不饿吗?”陆嫣惊奇道,“还是怕我嫌弃你吃饭的样子丑?”
再丑也就你这程度了吧——宁费城笑道,“我吃过了,特别好吃,吃的特别饱。”
陆嫣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厮的“吃饱”和她说的“吃饱”不是一个概念,“闭嘴——”陆嫣怒骂道。
作弄陆嫣,调一戏陆嫣,看她羞得脸通红似乎已经渐渐地变成了宁费城的乐趣,简直是有瘾的程度了。
宁费城笑得开朗灿烂,仿佛会有一个一个的太阳从他的脑袋上跑出来一样。
陆嫣基本结束了迟来的午饭,紧张地搓了搓手,她觉得是时候说说早就应该坦白的事情了。
趁着阳光灿烂,趁着宁费城心情明朗,该把那些快要被她自己给捂发霉的往事拿出来晾一晾了。
“还记得那天早上你问过我的事情吗?”陆嫣放下碗筷,把双手拘束地放在膝头。
“嗯”宁费城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
“那时候我说,我没有准备好。”陆嫣说道。
“那现在”她的心情节奏突然改变,让宁费城有点摸不着头绪。
“我准备好了。”陆嫣郑重地说道,“你还想知道吗?”因为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人。
“我用心听着呢。”宁费城微笑着说道。
这并不是谁一定要坦白而谁一定要知道一切的缘故,而是宁费城早就察觉了那些往事对陆嫣是不折不扣的负担和隐痛,也许将它们说给他听听,她的忧伤和烦恼也会转移一部分到他这里。
有他和她一起承担,她的肩头一定会轻快很多。
“那时候我说,我没有准备好。”
“那现在”
“我准备好了。”陆嫣郑重地说道,“你还想知道吗?”
“我用心听着呢。”宁费城微笑着说道。
这是陆嫣长久以来的心灵包袱,陆嫣可以这样说。这包袱太重,压得脊梁骨生疼,但包袱越重,人却会越不敢放下它。
“那时候我在姐姐的病房里认识了和她在同一间病房的阿姨家的女儿,”陆嫣深深地回忆道,“她的名字叫,凌舞鸢。”
凌舞鸢,这个名字总会在陆嫣脑海里一再浮现,而对别人说起这个名字,是和她多年的分离后的第一次。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对她的印象特别好。”陆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因为她是那种我一直希望的长相,特别温柔特别文静特别纯净,特别特别好看。”
“她的妈妈和我姐姐是同样的病,她爸爸因为要工作要养家还要照顾生病的妻子,压力过重之下跟她妈离婚了,所以她跟我一样,很缺钱。”陆嫣说道。
宁剩下认真地听着,不提问,也不打断。
是的,那时候两个女孩子很贫穷,相似的家庭背景让陆嫣和凌舞鸢同病相怜。
陆嫣依仗着路徵母亲给的钱,努力打工还能维持家里的开支c姐姐的医药费用还有自己正常的生活。
而凌舞鸢每天要打三份工却还是不能承担生活的代价。面容清秀的女子身材瘦削且总是满面倦容,孱弱地仿佛会随风飞走。
“我还有闲钱,你先拿去帮补着,不要每天这么劳累。”陆嫣忍不下心,拿出了自己一半的积蓄借给了凌舞鸢。
“谢谢你,嫣嫣。”凌舞鸢用恬静的笑容说道,红了眼眶,清澈的泪水无声地流下,陆嫣帮她擦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