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家伙排排坐。
而另一位看起来清如淡秋的女性别一定要强调掌门,让灵霄掌门退避三舍的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个女的哦不,这才不是说他患上了恐女症。而是,灵霄掌门注意到宁以薇和何道之对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露出了意味深远的微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灵霄掌门一路上已经看够了这样的表情,唯一的问题只是:她是祸害陆尘潇的破镜重圆,还是祸害谢庐溪的我行我上,还是祸害全天下的哪里有砖哪里搬。
对,这个问题很重要。
关系到灵霄掌门接下来是要幸灾乐祸,还是保住自己菊花。
四周很静,半个正道的尖端力量都聚在了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他们中间大部分人似乎都对面前的茶杯很感兴趣,盯到眼神都有些发直。偶尔有一两个隐秘的眼神相交,随即故作不知地错开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是何道之被这种奇怪的氛围压抑地不行,开了口:“话说,你们有人能先透个气么咳,毕竟余琏突然这么私下里召集我们开个会,确实是有点奇怪。”
一刻值千金。
余琏拿着千金不要,和四个哦不,三个老狐狸闲扯淡,如果没有一个目的,灵霄掌门是不会信的。显然,在场所有人也不信。
“我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严掌门冷冷地哼了一声,“总之,他一定要给谢庐溪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有这么抢亲的吗”严掌门这么说。
这话让灵霄掌门有些不舒服了,谁都知道,余琏本人也经历过一次抢亲,和太衡剑派还只是在小圈子里铺垫,并未大肆宣传不同,那一次,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然而结局却是血染青山,残尸满地,灵霄几乎一蹶不振,掌门去世,原定的继任者过上了近乎隐居的生活,直到灵霄掌门这一代成长起来,他本人,杨偕接任掌门之位,灵霄派才算是慢慢重新步入正轨了。
然而,即便当年如此之惨,经历过那个年代的灵霄修士,也都还没说什么。
既然如此,当年的灵霄都没怎么样,太衡遇到了这么一点破事,就开始跳脚,这真是让灵霄掌门心底十万八千个不舒服。而且,他要找谁算账啊找余琏的。余琏谁啊灵霄的。灵霄是哪儿啊他家操,有人敢要找他家里人的麻烦,好家伙,抄东西准备上了
这些事情灵霄掌门也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和谐的大同世界,可是挂在每一个想要私底下想要狠狠地撕一撕的正道修士头谁是傻子”
灵霄掌门也冷下了脸:“你这是要对我出剑吗”
“你”
严掌门毕竟老道一些,他挥挥手,强制地让自家弟子退下去:“毕竟都是同道,怎么好舞刀弄枪的。”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灵霄掌门。
灵霄掌门报以温和的微笑。
严掌门拔出自己的佩剑,剑身一斜,刺啦一声,他的半条袖子就被切开了。随后,严掌门若无其事地收起了剑。他的那条不对称的袖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桌子上。
一秒,灵霄掌门盯着那双不对称的袖子,觉得很刺眼。
两秒,他觉得如坐针毡。
三秒,他念头不能通达,道心岌岌可危。
半分钟后,灵霄掌门默默地从芥子袋中掏出了针线盒:“不用麻烦的,我就两分钟,两分钟一定能修补好,完全看不出曾经裂过的”
对此,太衡掌门呵呵一笑,然后伴随着一个被拖得很长的嗬嗬声,他一低头,往地上呸了一口痰,然后用鞋底狠狠地摩梭过,原地留下一个很长的湿痕。他抬起头,一脸内疚:“哎呀,我实在是觉得喉咙痒,忍不住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灵霄掌门就惨白着一张脸,活像是坚贞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