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几个月前,还是几天前,还是今天,所有人都处于一种风中凌乱的状态。
灵霄掌门收到请帖的时候,其实是很想把这张大红色的狗屁玩意儿甩张涉水脸上的因为他有一个十分坑门派的师父,但灵霄掌门最终按捺了这种咆哮的,因为,如果说坑,张涉水绝对是被他师父坑的最惨的一个。
这位老实诚恳的大弟子垂着头,双手摆在下摆的正中央,显得拘谨而不自在。
而在他的鼻梁上,正中央,正印着一道红痕,看起来很像是被什么钝物抽打过一样。
这个发现让灵霄派掌门心底有一点细微的不舒服,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而打人的人完全没有顾忌到他这位灵霄掌门的脸面,让他感到一种深刻的不爽,因此,话语中就多了一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不爽:“谁打的”
“嗯”张涉水没反应过来。
在灵霄派掌门眼中,他就是在装傻。
“我问你,你鼻梁上的红痕到底是谁打的”
张涉水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触碰到了红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我不小心摔的。”
灵霄掌门心底冷笑一声。
这样的话,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啊
灵霄掌门合拢了手中的请帖,或者,换一个方式来说,叫做喜帖。喜帖上缔结良缘的人,一个叫做余琏,乃是灵霄派派中的长老,其辈分之高,灵霄掌门撇开这个掌门的名头,也要规规矩矩地称呼一声前辈;而另一位,则在短短几天之内颠覆了很多人的三观前魔道天阴脉主,现正道太衡剑派弟子,更是以风流多情勾搭了苏婴,余琏,谢庐溪等人后,以倾ni国zhe倾shi城zai的d一u祸一水an之身,将一群人变成了恋爱脑,最终在修行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灵霄掌门之想把这群人全部都挖了一个坑给埋了。
这群丢人现眼的渣渣们。
没错,说的就是余琏。
一门双魔主难道是一件好事吗不,这摆明了就是他这个掌门的无能,自己门派里的人才留不住,全部叛门。叛了还不算,全部都跑去了魔道做了魔主,换做其他人会怎么想教导无方识人不明不能容人
灵霄掌门觉得这两人就是他命中的孽障。
没错,还包括大自在天
哪怕他和大自在天,或者称为鹏鹏,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也一样。
灵霄派掌门又看了一眼张涉水,这位勤勤恳恳的信使依然一脸懵懂,很显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显然是考虑不到灵霄掌门的忧伤。灵霄掌门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眺望了一下殿外还在稀稀落落下雨的天气,思量着如果说“雨太大出不了门”这样的借口,能不能搞定不去但是不去又能如何,也只是能让人更加的看轻灵霄派的掌门而已。
世界上总是充满了让人想要逃避的事情,但悲哀之所以是悲哀,在于它无处可逃。
作为一个资深的拖延党,虽然灵霄掌门没有办法彻底的避开这件事情,但拖延几天还是可以的。然而,几天之后,他又陡然后悔了作为一派之长,灵霄掌门收到消息的时候比其他人早几天,但是他非要拖到晚几天,于是,就赶上高峰期了。
“千年难得一遇的双修大会门票大放送一张只要六百九十九块灵石,走过错过不要路过。”灵霄掌门缩起脚,一个背着大包小包的散修险些踩他一脚。
然而四周的人群委实太多,更有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存在,对比而言,灵霄派掌门的那张秀气的脸就显得十分无害,偏偏他又穿着非常漂亮的法衣这对于灵霄掌门本人来说,算是便衣出行,乔装打扮,朴实得令人心酸。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世界上的穷鬼多的可怕。
不过一会儿,灵霄掌门身边就围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