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路上,皇后拍了几下巴掌,不屑地说:“没有兵权没有实权,在这空城里闹腾什么呢。”
湘湘道:“他们像庞浅悠,从未经历过困苦,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们要争本来没错,可他们从前不敢反抗庞峻,也无心为国为民,在这种时候想要来落井下石欺负我们两个女人,那不论对错,都不能让他们如愿。”湘湘挽起皇后的手说,“刚才,可真痛快。”
皇后连连点头,道:“我还从没见过有人在我眼前哆嗦呢,还是男人。姐姐,你别说,权力的滋味还真不赖。”
湘湘长叹:“可不是吗,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宰相他到底图什么。”湘湘仰望夜空,厚厚的云层遮云闭月,她又惦记起了丈夫,惦记起了曦娘,千里之隔,如今却连明月都无法共赏。湘湘喃喃自语了几句,吩咐身后的人:“那几位关一夜,就让他们冻着,现在这天也冻不死人了。待明日,请他们的夫人来领回家,若是丧偶的,就让儿子来领,不必再来过问我和皇后娘娘。”
小皇后在湘湘耳边轻声说:“将来,就该换我称呼姐姐为皇后娘娘了。”
“娘娘”这一称呼,在湘湘心中始终是个梗,但也许将来这种抵触的情绪会慢慢消失,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们重新入寝时,已响起子夜的更鼓,这一边受灾的城镇里,打更人竟也依旧在城中游走,听到更鼓声,大娘打了哈欠说:“已经这么晚了,我可要睡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和儿子去东头给他姨家砌墙,你们自己去灶间找东西吃,我们可不管了。”
大娘起身要走,慕清也跟着出来,谁知大娘却推他一把,笑眯眯地说:“跟着我干什么,小娘子那么虚弱,可要人照顾的,赶紧的赶紧的,小两口还有什么说的,早些睡吧。”
慕清怔怔的,看着大娘扶着腰离去,她还特别细心地去了庞浅悠的屋子张望了一眼,看到那姑娘睡得踏实,又关上了门才下楼去。慕清回眸见曦娘坐在桌边不动,他想开口问曦娘是在这里睡还是回庞浅悠的屋子,可曦娘也是怔怔的没见半点动静,他自己无意识地就往那边走,推门进去见庞浅悠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睡得很香,便抱起那一床刚刚搬过来的被子退了出去,更顺手将房门从门外栓上了。
再回身,曦娘正站在他的房门口,慕清抱着被子,抿了抿干涩的唇,不知说什么好。他这是口是心非了,做得和说的不一样,他说不会强迫曦娘,不会纠缠曦娘,可现在无声的,就是要曦娘睡在他身旁。
曦娘走上前,从他手中抱过了那床被子,慕清心头一空,心想算了吧,他要像个男人。可曦娘没有往庞浅悠的屋子去,而是抱着被子回了慕清的房间,慕清一愣,赶紧跟上来,进门时看到曦娘已经在铺被子。他小心地关上了门,尴尬地说:“我打地铺,你睡吧。”
两人各自忙各自的,脱衣裳铺被褥,慕清竟然真的裹着一床被子在地上睡,蜡烛被吹灭后,便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曦娘疲倦至极的身体,到这一刻却反而越来越清醒,毫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慕清以为曦娘睡着了,才敢忍不住嗓子发痒咳嗽了一下,曦娘听得清楚,才知道慕清也没睡着,她稍稍往里挪了挪,又挪了挪,轻微的动静也被慕清察觉,他忍不住问:“没睡着?是不是我在这里”
“地上冷吗?”曦娘问。
“有c有一点。”慕清故意的,又假装咳嗽了几声。
本以为曦娘会让他上床,或是让他再拿一床被子,可曦娘却突然问:“你是不是,从没和女人上过床?”
慕清一下子坐了起来,没错,而立之年的他,还没经历人事,他一直说曦娘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没撒谎。可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听着就不自在。
“地上太冷了,你上来吧。”曦娘道,“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