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下去的本事。
“身体有多不好?朕可有件事要交代给你。”皇帝就是不问静姝为何不舒服,只字不提他们曾经有过的血脉。
“皇上只管吩咐,妾身必然竭尽所能。”静姝欠身,“妾身的身体,静养几日就好。”
皇帝避开了静姝的脸,自顾自说道:“你是不是听说了,朕当众将湘湘腹中的孩子是龙种?”见静姝没应声,皇帝也不忍看她,继续道,“朕那些话,不过是故意恶心他们的,但话既然说出口,万一湘湘真的生了孩子,难道册立野种做太子?”
他心内一震,硬生生不去想自己的事,继续道:“既然朕说了那是朕的孩子,要不要生下来,就该朕说了算。你去吧,现在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去给湘湘灌下堕胎的药,朕可不能让她生下野种。”
静姝浑身发冷,仿佛大病一场的虚弱无力,她轻声问:“皇上不怕触怒了朔亲王,他可是”
“所以说,要你去做,那不就是你的罪过?嫉妒成恨的女人,多可怕。”皇帝自鸣得意,“朕到时候会治你的罪,自然你放心,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还会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朕答应你。”
静姝很轻很轻地说:“皇上,那我们的孩子呢?”
她声如蚊吟,皇帝根本听不见,皱眉朝她看了几眼,也不想再问,下令道:“就明天,你今天好好歇息,养足精神。可别再做砸了,你就没几件事做好过。”
皇帝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有宫女进来看了几眼,见殿内无事,就又退了出去。静姝知道,这几天宫女们都当她疯子一般,可这会儿她却觉得,皇帝才是那个疯子。
静姝蜷缩起来,捂着已经没了孩子的肚子,倘若她早些察觉自己有了身孕,倘若她那天不和皇后起争执,要是孩子还在该多好,她也终于得到过湘湘所拥有的了,可是逝去的太快,难道是老天注定,她一辈子也比不过湘湘?
这一天很快过去,第二天皇帝借故要齐晦陪他去郊外检阅回京的将士,要重重犒赏他们,也好做给依旧滞留在边境的将士们看,顺从皇命是会有好结果,他们若执迷不悟跟着庞世峰几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就难料了。
这一去,要傍晚才能归来,中午湘湘和皇后在厨房里吃了饭,站在屋檐底下修剪花枝,顺道好消消食,太阳晒得有些渴,便煮水回寝殿烹茶,两人亲自采了晒干的花骨朵泡茶,正合适春天的季节,安逸地说着闲话时,门口黑压压地闯来人,脸如菜色硬是敷了一层层脂粉掩盖憔悴的静姝,看起来连路都走不稳,却张扬气势跨入殿门,一挥手便道:“拿下。”
湘湘和皇后不知她们要做什么,皇后拳打脚踢地推开那些要来抓她和湘湘的人,和湘湘退到了角落里,她随手拿过一只花瓶,湘湘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本想质问静姝要做什么,却看到从她们身后走进来一个老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看似汤药的东西,湘湘浑身战栗,死死咬着唇。
而静姝已经不耐烦,她连多废话的力气也没有,不似平日进来总要先羞辱嘲讽几句,今日来到这里除了命令宫女们动手,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说。
几个宫女上前来捉人,皇后拿花瓶砸她们,有一人被花瓶溅开的碎片伤了脚背,一时气恼,冲上来一把揪住皇后的衣领,小皇后毕竟弱小,挣扎不过这几个人,等她尖叫着被拖开,又有人上来捉了湘湘的手脚,而那端着汤药的嬷嬷走上前,询问太妃的意思。
静姝稍稍一点头,那老嬷嬷就放下茶盘,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了把勺子,冲上来吆喝:“把腿脚都按住了。”说罢逼向湘湘,要用勺子撬开她的嘴,奈何湘湘牙关紧咬,嬷嬷单手竟还探不进去,便把药碗放到一边,双手来撕湘湘的嘴。
突如其来的磨难,湘湘哪里抵挡得住,牙齿间终于被勺子架开一道缝,那嬷嬷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