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宁染染想的一样,皇祈绝尘刚有了个儿就被捉弄,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算是他先得罪了祈墨渊那又怎么样,他是追着黑衣贼去的,理由充足的很。可是他江宁王身为皇叔,放纵儿捉弄侄,就不对了。
所以,思来想去,祈绝尘终于跑到皇帝那里把皇叔给告了。
眼下。
御书房内气氛并不凝重,一身明黄的仁光皇帝甚至还带着几分欣喜。
“老说你别院进了黑衣贼?这是怎么一回事?”
仁光皇帝如今已是知命之年,两鬓间隐有白发。他明黄色的龙袍上沧海龙腾,金涛碧浪。便是神色再和蔼,属于天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使的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可是祈墨渊的面色却十分的淡然。
他堪堪往那里一坐,无形之中寒冽气息就叫人不敢忽视。他一声未吭,对皇帝的话更是充耳未闻一般。
“十七弟。”仁光皇帝望着这个跟自己儿差不多大的弟弟,心里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终于肯进宫来了,愁的是他的性十年如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亲近。
许是这声十七弟,终于让祈墨渊有了些许触动,他微微抬眼,对上仁光帝,眼里平静无波。
“今上认为黑衣贼敢往臣弟的院里闯是为何?”
他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神色不变。
仁光帝双眸微闪,江宁王别院固若金汤,堪比皇宫还要铁固。别说一个小小的黑衣贼了,就算大内的高手也休想闯得进去。
“老越来越浮躁了。毕竟是后辈,十七弟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祈墨渊沉默不语。
“有些日没见到小倾宸,十七弟进宫怎么没把他带来?”
“今上召臣弟进宫,是叙旧的?”
仁光帝顿时觉得好似被打了一巴掌似的,便是想找他来叙旧,可他哪一次给过面叙过一回旧?根本就没从来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过。
想到这里,仁光帝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小倾宸这回惹了老,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祈墨渊微微挑起眉梢。
仁光帝瞪圆眼,“老也就这么一个儿,这才生下来没几天呢!”
“唔。”祈墨渊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便没有声音了。
仁光帝看他这副半点都不愧疚的模样,气得胡都飞起来了,“叫小倾宸去给老赔个礼。”
祈墨渊眼神乍然变冷,讥讽道:“一个庶罢了,能否长大还两说,这就护上了?”
这绝对是威胁。
仁光帝看到他森寒的眸光,心头忍不住就跳了一下,怒道:“你别忘了你儿还是个义,比起庶还不如。”
“是吗?”祈墨渊这才终于抬起头,他寒彻冷冽的眸光,缓缓地在御书房内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仁光帝的身上。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仁光帝毕竟是一国之帝,便是心中再震撼,面上还是很平静的。
祈墨渊缓缓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既然今上没有别的事情,臣弟先告退了。”
这就是没谈拢的意思。
仁光帝心中又一跳,下意识开口想留住他,“十七弟”
祈墨渊只当没听见,脚下虽然未停,步却优雅从容,直接迈出了御书室。
彼时,宁染染已经顺利的以玄牧莲为药引,另加了几味辅助药材,药效猛烈的让赵允儿上吐下泻。
她体内的恶虫是被吐出来了不假,可整个人拉的就差脱水了。赵允儿再次认定,宁染染给她开泻药,就是为了整她。
两人的关系再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