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步近。
苏轻尘抬眸对着她,黑眸深邃,神态从容,一点都不似被迫嫁过来的那个人,倒是温如是站在一片喜庆大红的房中,木呐呐的,反倒更像被逼婚的小媳妇。
沉寂半晌无话。温如是只觉喉咙发痒,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干咳了声,下意识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边送。
“合卺酒应该两人共饮。”苏轻尘静静看着她,道了句。
“”温如是含着半杯酒,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还是暗咒了句,咕嘟一声吞了下去,干巴巴地陪着笑,“说的也是,要不,再给满上?”
“五皇女今日得偿所愿,怎的胆却变小了?”苏轻尘淡淡一笑,执起酒壶慢慢将她面前的半杯斟满,“想当初,五皇女命下属将姚佳若等人倒挂在船头的壮举,是何等的大快人心,那时候的霸气洒脱都去哪里了?”
温如是吃不准他是真心还是说的反话,只嘴里谦虚着道:“谬赞,谬赞,旧事不值一提。”没敢顺杆往上爬。
“五皇女真的以为轻尘在夸你吗?”苏轻尘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妈蛋!她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对她说句好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温如是孤伶伶地端着酒杯站着,见苏轻尘根本没动,干脆光棍地自个儿一口干了:“反正娶都娶了,你再不乐意,我也没办法!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苏轻尘垂眸望着桌上的酒杯,沉默片刻,执起饮尽,忽然起身:“不怎么样。夜深了,就寝罢。”
温如是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就就寝?”
她还没那个狗胆,对后卿的转世玩霸王硬上弓啊!她今晚真的就只是想盖棉被纯聊天而已啊!圈圈那个啥啥不是也得双方情到深处,才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嘛——话说,苏轻尘要是想对她霸王硬上弓的话其实,她也不是很介意的
温如是还傻立在桌旁,就见苏轻尘开始解外衫了。他的手指真白——修长的指尖衬着红裳仿佛温润的玉般熠熠生辉。
她的钛合金狗眼呐!温如是发誓,她此时绝对没有对苏轻尘怀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猥琐心思!她倒是想,问题是,不敢乱来啊!
温如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静寂房间中,那道突兀的吞咽声清晰可闻。苏轻尘的动作顿了顿,她堪比城墙倒拐的厚脸皮终于可耻地红了。
温如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房内东摸摸西摸摸,没话找话,“这雕花还不错,呵呵缎也够滑,呵呵呵呵”鬼使神差的,她不知怎么就摸到了榻边。手贱地揭开了绣着千孙图案的大红被,眼睛往里一瞅,温如是就给唬了一跳——尼玛,这不是女尊世界吗?!被里面铺着的那块白布是怎么回事?!在这个女权当道的世界,要验也不该验女人啊。
难道是
温如是同情地将脸转向苏轻尘,可怜的男人哟,“那个别害怕,我会尽量温柔一点的。”
苏轻尘皱了皱眉头:“你说什
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是长得本就俊秀的苏轻尘。在温如是眼中,他连皱眉都皱得比其他人好看千万倍。她羞涩地瞥了眼榻上的白布:“第一次都会出点血,我一定会轻轻的,放心,以后就不痛了。”
刚刚解开的衣带不小心就打了个死结,苏轻尘整张脸都黑了。活到这么大,他第一次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面上冷静的表情都快崩不住了,他咬牙切齿:“五皇女,你想多了。”
温如是表示非常理解他的不淡定。换成别的男人,要是新婚之夜做运动的时候还会流血,恐怕没有一个不会暴躁。她懂!
温如是随手又摸了下那块白布,嗯,很软,很柔。
她体贴地换了个话题:“咱们都拜了堂成了亲。夫妻本是一体,叫五皇女多生分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