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温如是颠倒黑白,捏造他跟她的私情,恐怕会不顾形象地狠狠踹她一脚!可惜,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女帝跟温如是两母女,被她的话气到的,也只有女帝这个亲妈。
“苏尚书的长?”她简直不敢置信,要论污蔑,谁能比得过温如是对苏轻尘的污蔑?十年啊,白的都被她糟践成黑的了!
“是。”温如是伏跪不起。
女帝心中怔愣,一时之间,就连相国还跪在殿外等她做主都忘了。
自家的孩自个儿有数,温如是这些年干下的事真的没有一件能摆上台面的,像她这样的德性,有哪个大家公愿意嫁给她的?女帝早就对她未来的夫君人选不抱任何希望,只求随随便便来个人,进门后能老老实实地,不撺掇着温如是出去惹祸就谢天谢地了。
可要是温如是娶的人是苏轻尘女帝回过神:“这事苏尚书知道吗?”她就不信,唯一的儿被人这么对待,温如是还能在苏尚书眼皮底下将人给拐走。
“知道,”温如是抬头,一五一十地交代,“儿臣在苏尚书那里立下了字据,发誓风风光光迎娶轻尘过门,以正君之位待之,一生不再另纳他人。”
皇家欠苏轻尘良多,女帝到现在还记得他小时候那灵秀的模样,自从他九岁那年被小五害得摔断了腿,留下隐疾,她也再没好意思宣他父进宫过。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孩有朝一日居然会变成她们温家的人,真是世事难料啊。
她那桀骜不驯c无法无天的小女儿要是真心想娶那孩,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
女帝沉吟半晌,缓缓坐下:“既然苏尚书肯答应,朕就允了你的请求,不过,相国那边你也得去赔礼道歉。虽然她们也有不是,但滥用暴力总是不对的。”说到底,被挂在船头泼水示众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女帝现在心情好转,也舍不得让自家的熊孩去遭罪。
“不去!”温如是硬声应道。
开什么玩笑?就这么抹平了,她的苦肉计还怎么演得下去?!苏轻尘根本就不想嫁给她,圣旨一下,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在以势压人,身上不带点伤,怎么博取他的同情?
“要打要罚,儿臣都甘愿承受,哪怕是杖责也不敢有一丝怨言,可要让我去给那帮家伙低头——绝无可能!”温如是梗着脖,顶着半边脸的污血掷地有声。
不省心了!女帝心中又是一阵阵气闷,她喘着气又想拍桌,手一抬起,想想这混球也不怕,平白没得伤了自己的手,就更郁闷了。
“来人!”女官应声而入,女帝看都不想再看温如是一眼,“把五皇女带出去,殿前廷杖八十,当着相国的面打。行刑后皇女府紧闭一月,不得有误!”
紧闭而已嘛,早习惯了,等屁‘股上的伤好了以后,一月之期也就过了。温如是咧开嘴,响亮地叩了个头:“谢母皇恩典。”起身乐颠颠地就跟着女官出去领罚了。
“个小混球”女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头女帝回寝殿找小混球的爹求安慰,那头温如是就顶着皮开肉绽
的屁’股被人一小心翼翼地抬出了宫。
一出宫门,温如是便拍着豪华“担架”,有气无力地道:“去眧葭巷苏府。”
袭玥眼睛都红了,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劝:“主,咱们先回府让大夫给看看吧,瞧您这伤”她心酸得都说不下去了。
温如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治伤,她在宫里就召御医来看了,哪需要在外面找大夫?要的就是这效果!
“少废话,让你们去就去。”
温如是算得很好,可惜,到了苏府,连大门都进不了。
她的屁’股疼得厉害,温如是也不敢真就这么在门外跟他耗着,只好让鸣凤去买了笔墨纸砚,趴在没遮没挡的软铺上,别别扭扭地给苏轻尘写了一封声情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