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夺舍的几率之类的。可是,一想到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听不到看不到,温如是便又无奈地闭上了嘴。
她默默地陪着安格斯坐在黑暗中。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像个雕塑一样。温如是终于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等到自己变成人,安格斯就真的疯了。
她毅然飘下楼,看着那群莺莺燕燕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一定要在保存实力和安格斯之间选一个的话,温如是只能选择后者,不只是因为任务他应该是骄傲的c优雅的,甚至是残忍无情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地躲在黑暗的房间里缅怀过去。
这样的安格斯,让人心疼了。
温如是在心底默念起禁忌咒语,灵体中心开始向外泛出涟漪。
就算是拼着灵魂再减弱的危机,她也得上一个身,哪怕是只能跟安格斯说上一句话,也好过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颓废下去。
“梅丽尔,你快来帮贝琳达看看,她突然晕过去了!”埃利奥特急匆匆地冲进门。
温如是眼睛一亮,果断将施咒的目标转移到埃利奥特怀中的女人身上!
“是魔法阵的后遗症,贝琳达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残留在她身上的魔力需要几个月后才能消除,”梅丽尔收回点在她眉心的手指,安抚地拍了拍埃利奥特,“不用担心,她睡一晚就醒了,明天我给贝琳达熬点草药”
话还没说完,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就睁开了眼,梅丽尔愕然停下话语,不应该啊,她刚刚明明就是陷入深昏迷的症状。
埃利奥特倒是大喜,顾不得质疑梅丽尔的诊断,俯身就去握贝琳达的手:“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不好意思,请让让。”苏醒的贝琳达,不,是温如是昏昏沉沉地站起身,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推开他就往楼上走。
她的脚步虚浮,灵魂有种灼热感,强行占据别人身体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如果可以的话,温如是也想跟埃利奥特说声对不起,但是她的时间不多,不能耗在跟他解释自己其实不是他心爱的女孩上面。
“安格斯,开门。”温如是无力地拍打安格斯的房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格斯,是我,”温如是咬牙,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贝琳达一醒来她就得完蛋,她狠狠地道,“加上这次就是第次了,次都认不出来,还好意思说喜欢我。”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安格斯立在门边,死死盯着她,双唇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温如是虚弱地微微笑着,抬手轻抚他苍白的面容,“别难过,我没死。”
安格斯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笑,又像是在哭。“安格斯”不待温如是继续说下去,突然地就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双臂的力道很重,重到她的骨头都在发痛,仿佛不这样用力地紧拥不足以证明她是真实活着的。
温如是的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半晌,她轻轻抬手,抚上了他的背,“没事了,我在这里,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一直都在,看着他伤心绝望,看着他无助地关闭自己的感觉。她一直都在,只是他不知道。
安格斯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温如是将脸埋进她的颈侧。有濡湿的水意在她肩头的肌肤上化开,温如是不敢动,她忽然不忍心告诉他,自己不能在这具身体里待久。
可是,要不是贝琳达忽然失去知觉,她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她的身体,如果贝琳达醒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开的话,可能就永远出不去了。
梅丽尔虽然说她会睡一晚上,但是也不排除贝琳达有突然苏醒的可能性。